“你就是段长瑞?”
瘦老者没有说话,只是将两只手伸了出去,默默地点了点头。
警员也没再多说什么,拿出手铐戴在了段长瑞的手上。
“走吧。”
两名警员押着段长瑞走出了客堂。
这时袁松几人也都来到了院子里,看到段长瑞被带了出来,几人都不明所以,只有胖老者好像早就知道一样,露出一脸的惋惜之色。
张氏夫妻也跟了出来,看到段长瑞被警员押上车带走了。
郑淑云再也忍不住了,伏在张永麟怀里泪如泉涌。
张永麟朝着胖老者这边望来。
“锦峰老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胖老者没吱声,只是面带惭愧地点了点头。
张永麟整个人都颓丧了下去,挥了挥手。
“锦峰老弟,今天就不招待你了。”
说完,张永麟扶着老婆进了客堂。
“砰——”
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门窗上的玻璃发出了颤抖的嗡鸣。
“加乘,我们走吧。”
“爸……”
“走吧。”
胖老者面上带着尴尬,拉着儿子转身就走。
临出门,李加乘回头朝着袁松说道。
“小兄弟,我过几天来找你。”
话音没落就被他爸拉出了门。
袁松很担心师父和师娘,三人赶紧跟进了堂屋。
此时郑淑云正在轻声啜泣,张永麟也是双眼发红,不住地安抚着自己的老婆。
“师父、师娘,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袁松的问话,张永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通过张永麟的讲述,那段尘封的往事被一层层地揭开。
这件事还要从张永麟的师父,郑淑云的父亲说起。
张永麟的师父【郑华栋】,人称【景梁公】。
五十年前。
奸人当道,人心动荡。
【景梁公】闭门不出,一心烧窑,就是不想被人侵扰,却不承想祸从天降。
那一日开窑,其中有一个一人高的大花瓶出窑,可是不如意的是这个花瓶有些瑕疵。
【景梁公】命人将花瓶放在窑厂的门口,准备一会儿砸掉。
谁知正巧有一个年轻人从门口路过,一眼便看中了那个花瓶。
听说花瓶有瑕疵要被砸掉,年轻人面露欣喜,也不客气,直接出言索要,想让窑厂将这个有瑕疵的花瓶送给他。
可是景梁公却不同意,执意要把那个花瓶砸掉。
这个年月,瓷器的生意本就不景气,瓷器烧出来了也卖不掉,琉璃更是被新生的玻璃工艺品挤得没了市场。
景梁公看年轻人十分喜欢那个青花瓷瓶,就想着,过些时日再烧一个完美的,送给这个年轻人。
谁知那年轻人看到花瓶被砸,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并没有听景梁公任何的解释,转身含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