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呈翔市已经两个月了。
关于郎北望的事情,袁松并不有告诉郎家,就算实话实说也不会有人相信他,只能想办法再回去一次,把郎北望救回来。
在这两个月当中,梅凌雪带着船长数次出海,可是再也没能找到那片海和那座小岛。
梅凌雪给师父张清远打电话,也是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这一天
张永麟夫妻把袁松叫到面前。
“小松,我们夫妻二人的本事都交给你了。”
说到这里时,张永麟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
从二人的眼神中,袁松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师父、师娘,你们这是……”
张永麟紧紧握着自己老婆的手,一脸疼惜,继续道。
“晶晶不在了以后,你师娘的状态也越来越差了,最近她经常记不住事情,所以我就想把窑厂卖掉,带着你师娘去城里跟儿女一起生活,那样去医院看病也方便。”
看着张永麟花白的头发,在张晶牺牲以后,二位老人深受打击,有时一发呆就是大半天,看着两位老人的状态越来越差,袁松也十分地心疼。
平时两位老人也吃刘罡送来的水果和蔬菜,可是灵药终是抵不过岁月。
两位老人的年纪太大了,他们最大的女儿都已经快五十岁了,张晶是他们最小的儿子。
虽然在张晶牺牲以后,其他的四个儿女时常会回来看望二老,可是终究没有在身边方便。
“师父、师娘,你们把这个大院卖了,那龙窑和凤窑怎么办?”
这两座窑从建立之初到现在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虽然中间也经过几次修建,但是经过这么多辈人的心血,其中已经蕴含了很强大的聚灵之力,对于炼制法器非常有利,如果被善待还好,如果新主人目不识珠,将这两座窑拆掉了,那就太可惜了。
“买家准备在这里开一个饲养场,肯定是要把两座窑拆掉的,我们已经把手艺传给你了,这个窑……留不留的……龙凤窑早已经被这个时代抛弃了,就算了吧。”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张永麟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感伤。
他们在这个窑厂生活了一辈子,也坚守了一辈子,如今连这唯一的信念也绝了,袁松很担心两位老人会就此垮掉。
“师父、师娘,如果新主人不要这两座窑的话,我想把龙凤窑搬走,换个地方,如果以后你们二老想再看一眼,也有个去处。”
听到袁松这么说,张永麟抬了抬眼皮,眼中好像有一道光闪过,但是马上又暗淡了下去。
“代价太大了,这两座窑就和我们老两口一样,经不起折腾了。”
张永麟语气凄凉。
“没事的师父,我有办法。”
正当袁松冥思苦想如何将两座窑搬走的时候,窑厂又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这一日有一个人来到了龙凤窑厂大院门前,他拿着手中的一个信封,仔细地核对着地址。
这个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高有一米八多,身材健硕修长,头上是剃光后刚长出毛茬。
刀削的鼻子,硬郎的面部,棱线分明的嘴唇上还能看到浓密的胡茬。
眉骨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直到眼皮,使他左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他肩上扛着一卷行李,手中提着一个很大的袋子。
这人来到龙凤窑厂以后,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几次抬手想要敲门,可是最终都没有勇气敲下去。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窑厂大门被人打开了。
出来的正是周颖,周颖看到那个人也是一愣。
“你是来找人的吗?”
周颖问了一句。
那人好似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紧张地用手掌在裤子上擦着汗。
“我……我……”
连说了好几个“我”,最终也没能回答出周颖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