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袁松没再说话,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
沉吟了良久,他才又说道。
“刘罡,你这次主要还是把父母接过来,你收徒也算是大事了,也让二老开心一下,至于刘毛蛋……”
从刚才开始,袁松就一直脸沉如水,面色不怎么好看,此时刘罡才终于反应过来。
“师父,你要逐他出师门吗?”
“不是,为师没有那个意思。”
袁松赶紧出言否认了刘罡的猜测。
“刘罡,你别瞎猜,我哥可不是那样的人。”
以袁竹的聪慧,他大概能够理解袁松此时的心情。
但是这种事,谁都不好说,只能由当事人自己作决定。
此时袁松的心里也是百般纠结。
刘毛蛋虽然那天给自己磕了头,也认下了他这个师父。
可是那也仅仅只是一面之缘,毕竟没有任何的师徒之实,就更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情分了。
而且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世事难料,难保他已经不再认自己这个师父了。
听到了袁松的解释,刘罡和袁竹都沉默了下来。
现在这个社会,人情淡薄。
更何况刘毛蛋有工作、有职务,年龄也都三十多岁了。
他不像郎北望和江晨年纪还小,他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处世态度,有着成熟的观念。
“关于刘毛蛋,还是看他个人的意思吧,如果他还认我这个师父,就将他带回来,如果他不认了,就当他从来没有拜过我,一切就由他去吧。”
袁松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那不行,如果他要是敢背叛师门,我就把他腿打断。”
刘罡一脸的义愤填膺。
“刘罡,不能这样。”
对于刘罡的表现,袁松的内心里,始终都是非常地感动。
可是现在这个世道,不是意气用事的年代了,很多作法也就变得并不是特别可取了。
关于“师徒关系”,早就被现代社会所摒弃。
很多接受现代教育,有着新思想的年轻人,甚至会对这种师徒关系表现出极度的不屑和抵触。
“如果他愿意跟你回来,那是他和我之间的缘分未尽,如果他绝口不提此事,你也就不要再难为他,那是他与我没有师徒之缘,万事都不可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是,谨遵师父教诲。”
刘罡向着袁松深深地拜了下去,郎北望和江晨不明所以地也跟着拜了拜。
“师父,如果那个刘毛蛋不回来了,我是不是就是二师兄了?”
郎北望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闷,一脸期待地望着袁松。
“嗯。”
袁松淡淡的应了一声。
看着郎北望的样子,袁松也忍不住想笑。
袁竹说得没错,这个郎北望虽然看起来孔武有力,但是思想却太过简单,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师父,你也会给我们【法器】吗?”
江晨赶紧抓住时机,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会的。”
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
袁松发现,江晨生性纯良,处事机敏,而且是一个非常看重情谊的人。
但是也许受到了成长经历与生存环境的影响,他总喜欢追求刺激,各种惊险的事情他都会去尝试,而且乐此不疲。
“师父,我想要那种特刺激的法器。”
听到他这么说,袁松的脸上露出了慈父般温和的笑容。
明明自己只比江晨大几岁,刘罡也都三十多岁了,和郎北望相比,袁松的年纪还要小几岁。
可是有了“师父”这个“辈份”的加持,袁松感觉自己真的像一个老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什么样的算是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