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房里已经没有别的丫头了,姆妈将实情告诉侯盼,又是哭道:
“县主,咱们被这个柳生骗得真是不浅啊,原以为他做了小侯王,好歹能让咱们在周家的腰杆直起来,结果他也是个不中用的。”
“现在咱们被留在周家,这日子过得比姚家可差太多了。”
这是姆妈的真心话,当初在姚家时,哪个下人敢当着侯盼的面,说半句僭越的话?
这周家的日子,当真是比不上姚家。
侯盼与姆妈抱头痛哭,又见侯盼擦干了眼泪,急忙问道:
“军郎可是回信了?他什么时候来接我?”
如今,指望柳生是指望不上了,她当然也不能指望周扶公的宠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姚军的身上。
姚军是个厚道人,他不会因为侯盼曾经犯过的小错误,就置侯盼的求助于不顾。
抱着侯盼的姆妈,脸上的表情很是悲伤,
“县主,可能姚家还没收到信,姑爷一直没有回信,也并未派人来说,要什么时候接我们出周家。”
信已经托人送出去多时了,肯定是姚军没有收到信,否则以姚军的为人,不会对侯盼见死不救。
侯盼拿着丝绢,擦着泪眼,
“那怎么办?姆妈,我在这里真是一天都等不了了。”
她的命实在是太苦太苦了,也只有经历了在周家的这些日子,她才真正的明白,姚家虽然是白丁户,但她在姚家的日子,才是真正舒心的。
在姚家,不会有人这样的欺负她,她想要回姚家,想要回去。
话还没落音,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侯盼主仆两个急忙看过去,是周扶公和王兰站在门口。
这二人的脸色皆是凝重且气愤的。
“老爷......”
见情形不对,姆妈赶紧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侯盼瑟缩着身子,面色苍白,怯怯的看着周扶公铁青的脸色。
“来人,把这老虔婆扣起来!”
站在周扶公身后的王兰开口,目光冷如冰。
之前出去的那两个绿衣服红衣服丫头,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姆妈。
姆妈急得挣扎,
“这是做什么?夫人,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床上躺着的侯盼,急得从跌倒在地上,她匍匐着往前爬,哭喊道:
“姆妈,姆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的姆妈?我好歹,好歹也是侯王府的县主,你们不能这样待我!”
“哼!”
周扶公上前,气得狠打了侯盼两个耳光,怒斥,
“你们侯王府那个逃走的小侯王,到底是叫候生还是柳生?你说不说实话?”
地上的侯盼浑身如坠冰窟,她惊骇的仰面,哭着摇头,
“老爷,老爷,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爷......啊......”
周扶公不是姚军,姚军从不对自己的女人动手,但周扶公会,他只要稍有些不如意,就会殴打王兰。
以前之所以不打侯盼,只是因为侯盼对他来说,还算是个新鲜人,他对侯盼有一定的耐心。
可是这个女人千不该万不该,弄个杂种来害他。
“侯盼,你好歹也是侯王府出来的县主,你不知道混淆皇室血脉,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吗?”
王兰上前,帮着周扶公一起,也是扇了侯盼几个耳光。
这几下子出来,侯盼的脸已经看不得了,嘴角还被扇出了血丝。
她哭着,嚎着,求着,却越是激发了周扶公的凌虐欲,对着她拳打脚踢起来。
一旁的姆妈哭得撕心裂肺,
“天爷啊,这位可是县主啊,是侯王府的县主,你们怎么敢这样待她,天爷啊!”
王兰一个回身,也是扇了姆妈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