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那,皇宫,皇帝寝室。
克洛克达尔放下手中的酒杯,面色严肃的走到卧室的落地大窗前,双眼盯着城外的方向。
刚才的震动,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能量,心神不由得一动。
那个位置,是四处地点的最后一处!
达兹身为自己的得力干将,解决那群家伙应该不成问题,即使有问题,不是还有自己给的底牌保命呢吗?
但这股奇怪的波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派兵前往调查的时候。
他挂在帏帐后面的铃铛,突然微不可察的动了几下,发出一阵轻响。
“嗯?”
克洛克达尔眉头一皱,快步走到书桌旁,轻轻往书桌的几处浮雕上按了几下。
一旁的墙壁突然翻转,露出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小门。
克洛克达尔快步走了进去,小门立时自动关上。
走过通道,克洛克达尔来到一处八边形的房间,正当中的圆桌上,达兹正趴在桌上,不停的吐着血。
他的身体,此时依旧保持着半白半金的样子,只是肉眼可见,有一道黑气在他皮肤下奔腾不休,左冲右撞。
克洛克达尔见状,抬手朝着达兹就是一把抓下。
只见他的手掌变作黄沙,立刻就将达兹举起,拎到了他的面前。
紧接着,克洛克达尔另一只手上的金钩狠狠往达兹体内黑气窜动的部位,扎了下去。
金钩一触即退,只留下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血洞。
就在克洛克达尔金钩拔出的瞬间,伴随着一声虎啸,一道黑色拳劲从血洞中爆射而出,直击克洛克达尔面门。
二人近在咫尺,这一击速度又快,克洛克达尔还不及眨眼,便已被这股拳劲击中,浑身溃散成了满地黄沙。
拳劲去势不止,轰碎克洛克达尔后,又撞上了他背后的墙,一连贯穿了不知多远才没了声息。
被打散的满地黄沙不多时便又重新聚拢,变回了克洛克达尔的模样。
却见他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恐怖的黑色拳劲,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随后看向了达兹。
泄去体内拳劲,达兹面色好了不少,虽然胸口的血洞还在淌血,可他已经能够将快斩果实的钢铁之躯运转起来,所流出来的血也只是少量。
松开沙子,将达兹放下,克洛克达尔抬手按在了他的额头。
一股能量注入,达兹浑身毛孔立刻喷出一股股雪白的蒸汽,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了起来。
不多时,克洛克达尔收回手掌,吐了一口气出来。
达兹也睁开了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解决那群家伙的吗,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克洛克达尔抽出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要不是那人注入你体内的刀剑之力,你早就被打入体内的拳劲给伤得五内俱裂,爆体而亡了。”
达兹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听到克洛克达尔的话,面色不由得一阵惊惧。
随后,他眼神凝重的看了一眼克洛克达尔。
“我到了那里,把回来的那群家伙和绑来的小鬼们带到地点后………”
将大声的事情巨细无遗的说完后,达兹闭上嘴,一言不发的站到了一旁。
身为克洛克达尔最亲近的手下,他深知自己老板的脾气。
有功劳未必能得赏,可一旦事情办的差了,那可就是泼天的灾祸。
故而此时他也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听完达兹的报告,克洛克达尔一时沉默了下来,低沉着的脸看不出情绪,右手的金钩一下一下有规则的敲打着身前的桌面。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停下动作,看向达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