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要是能早点想起这事,是不是还能在这一路上多问出点什么。
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山河,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我觉着你这句话才更实用!”
那口飞剑也只是在飞行梭周遭打了个转儿,便又从云层之上直坠而下,但杨洛的声音却是清晰无比的缭绕在赵山河耳畔,把赵山河恨的是牙根直痒痒。
他自认为在修行上付出的苦工可不比某人少,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可倒好,某人竟在其一直引以为傲的修行上超过他一大截,还在其面前得得嗖嗖的人前显圣,这又怎能不让他感到憋屈。
“哼!显摆什么呀显摆!第一次御剑,当心一不留神就把你摔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你还是多加小心吧你!”
赵山河这张破嘴就像是开过光似的,这一嗓子喊出去后,没过多久就应验了。
嗖!
一人一剑自高空急速坠下。
由于向下俯冲的速度越来越快,让得杨洛很不容易掌握平衡,一不小心就从剑体上摔了下来。
砰!
灰尘四起,人剑分离,那场面……光是看着都有点惨!
他四仰八叉的窝在那儿好半晌才缓过劲来,手一撑地,人已是鱼跃而起,旋即立马贼头贼脑的环顾四周,当发现并没有路人途经此地,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着,“没事的没事的,一回生二回熟嘛。”
这心态,也真是没谁了。
说来也巧,现下他刚好就鬼使神差的摔落在象城西郊的乱坟岗之地。
数月前的那一天夜里,便也正是在此地与陈寒月定下的相守到老之约。
只可惜事与愿违,现实好不残酷,他竟被某女以花言巧语骗去了真感情,还差一点就被当成凶犯给砍了脑袋,要不是舅舅赶来的够及时,将其从法场上给救下,怕是早就成了刽子手刀下的一缕亡魂。
不对!是一缕冤魂才对!
只不过,当时要是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死去,还能有机会得知自己的死有多冤么?
“他娘的!当初你不是和老子说,你全家都被合葬在这座坟包里了么,老子现在倒是要看看,这座坟包里到底埋的是什么?”
挖坟掘墓,原本不该,但杨洛却是无法平息胸腔肺腑间窜上来的一股邪火,结果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座坟给挖开了。
果不其然,什么都没有!
掘地已有三尺,除了几只爬行速度极快的虫子之外,连一副棺椁都没见到。
“冷静!冷静!先办正事要紧。”
他将手中铁具往地上一扔,也没去再管其他,便径自步行入城,直奔后街。
此时,天色已近擦黑,街道两旁也都已亮起了灯火。
沿着光亮一路走到后街尽头,隐约可见洛河塘的院内依旧是人头攒动,你来我往,生意好不兴隆。
“主公!是你么?”
一个声音来自身后不远处,听上去好像有点熟悉。
杨洛回头一看,果然是熟人,“三哥,最近你可还好么?”
“哎,还不是老样子,自从思思走后,整天也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度日,幸亏尚还有洛河塘的兄弟们相伴,总不至于孤单一人独守寂寞。哎,你看看我也真是的,刚一见面就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走走走,咱们进去再聊。”
杨洛听得出来,黑三的这一席话是很走心的。
孟思思的死对于黑三而言,确实是打击很大,要想让其在短时间内从阴影中走出来,怕是并不容易。
不过,这人是憔悴了点,但很难的是,黑三的心性却还算坚挺,至少没在这次打击下一蹶不振,更没因此而自暴自弃。
由此可见,倒也是个成大事的纯爷们。
不久后,后屋一张四角方桌前,杨洛、熊战、林峰、黑三四人围坐四边,边吃边喝边聊。
经了解,缺席的黄佰川这会儿已在鬼市经营起药铺生意,而缺席的白五和风老七则是几天前接到一单走镖生意出了远门。
“近一个月来,兄弟们的修为进展如何?”
杨洛看似很不经意的在问,实则心里却是很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