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乔毫不怜惜的把喜服扔在地上,陆以深顿时双眸赤红。
“厉南乔,你不喜欢?你果然不喜欢,好,既然这样,那就把它剪碎。”
说着,他弯下腰,气呼呼的把喜服抓在手上,大步走过去抓起剪刀。
南乔眼看他就要咔嚓一剪刀下去,把喜服剪碎,立即冲上去阻拦:“陆以深,你疯了?我不喜欢有人喜欢,而且,这么做工精美的喜服,即便没人穿,也要好好的挂在那里,我绝不允许你剪碎。”
她伸手就要夺掉他手中的剪刀。
也许是太过于生气,陆以深拿着剪刀挥舞了几下,没注意,刀尖一下子划在南乔手背上。
顷刻间,她白皙的手背鲜血直流。
看到流血的那一瞬间,陆以深顿时愣住,手中剪刀无力掉落在地。
南乔则按住流血的手背,疼的眼泪直往下掉。
看到南乔流泪,陆以深这才反应过来,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连声道歉:“对不起,乔乔,都是我不好。”
他自责死了。又一次,他亲手伤到了她。
“是、都是你不好。”
南乔疼的直咬牙:“陆以深,我真想让你尝尝被剪刀刺伤的滋味。”
“我愿意尝。”
陆以深突然弯下腰,重新把剪刀拿在手上。
不等南乔反应过来,就见他用剪刀狠狠刺在自己的手背上。
“陆以深,你疯了?”
南乔惊呼一声,伸手按住他流血的手背。
陆以深却冲她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的,乔乔,是我自己愿意的,要疼,一起疼。”
“可是,我们”
南乔眼见着他的手背流血太多,适时中止话题,起身,熟练的找到家庭药箱。
打开药箱时,她的手背疼的厉害,可是,她咬牙忍着疼,快速拿出创可贴,就要帮他止血。
谁知,陆以深压根不在意他手背上的伤口,拿起止血棉,抓住她的手帮她擦拭上面的血迹:
“乔乔,我这点伤没关系,你的伤口严重一些,我先帮你止血。”
南乔知道拗不过他,只好先依了他。
等他给自己包扎好,她立即帮他止血、包扎。
客厅安静极了,两个人看着彼此的伤,心里都很难过。
给陆以深包扎好之后,他缓缓转移双眸,看向地上的大红喜服。
那件衣服,曾经寄托了他描绘出属于他和她二人世界太多的美好,他甚至想象过有一天,他们穿着大红色喜服,按照汉朝婚礼习俗洞房花烛。
可现在,她说不喜欢。
哪怕她违心的有那么一丁点感动,他心里也好受一些。
“乔乔,这件喜服就是为你定制的,我希望你喜欢,希望你接受。”
陆以深无比痛心疾首的说道。
“可是,陆以深,我永远都不能、也不会接受,因为我们再也做不成爱人了。”
这一刻,南乔的语气和看着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坚定。
陆以深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深深凝视。
忽然,他一把抓起喜服,往外面冲去。
“陆以深,你要做什么?”
南乔惊呼一声,起身追了上去。
刚追到门口,就见陆以深手一松,手中的大红色喜服随着风,飘飘悠悠的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