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祝二娘继续道:“至于铺子里的成衣,别的也不说了,一套二两银子吧,也不分比甲还是冬衣了,就都算这个价!”
祝三娘就捂着唇咯咯的笑,望着木锦道:“木大姑娘,算你们姐妹走运了!”
木锦心里大叹。
上辈子遭难后,见过形形色色的小人物,这辈子也经历过木家大伯夫妻那种人。
只能说,这祝氏三姐妹可真是无知又自作聪明。
这样又蠢有坏的人,有时候也叫人挺无奈的。
“对了,铺子里还有些绫罗绸缎吧,这些绫罗绸缎我瞧着都是不错的,那就按照你们的进价来吧。”
“我们年纪比你们姐妹大的多,也不占你们便宜。不过,那些香囊啊,帕子啊,荷包啊……”
祝二娘还未说完,祝大娘就抢着道:“木大姑娘,这些小玩意就不算钱了吧!咱们买了你的铺子,你总要送些添头吧!”
“都说完了?”木锦扬唇轻笑,笑意不达眼眸。
“都说完了,这就些了。今日我们银子没带够……这样吧,木大姑娘先随我们去找房牙子,当着房牙子的面,我们先付给你定金,这铺子的白契你先给我们……”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木锦双手轻轻一扭,便将祝大酿和祝三娘两人挣脱开。
不但挣脱开了,还特意使了一个巧劲,将她们姐妹俩一拐,那姐妹俩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人就“啊”的一声倒地不起了。
祝二娘大吃一惊。
随即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指着木锦的鼻子呵斥道:“木大姑娘,你为何要打人?”
“你哪只眼看到我打人了?倒是她们两个,将我挤在中间,想要做什么?”顿了顿,木锦讥讽一笑,“我不过是想挣脱开她们两人的钳制罢了。”
“你……如此巧言令色!”
木锦又是一笑,“你们都一把年纪的成年女子了,我才及笄不到呢。且你们又是三对一,怎地污蔑我一个十几岁的人打了你们两个成年人,真是好笑的很。”
说出去,也要人家相信吧。
祝大娘年纪大些,左手胳膊着地,疼的差点要了她的老命了。
祝三娘虽年轻些,但木锦一早就特意留了更大的力气招呼她的,这一摔之下,也没讨着好。
但木锦并不怕她们讹她。
“这位祝大娘年纪也不小了,既然自己摔了,还是去找擅跌打损伤的大夫看看吧。”
“哼!人是在你家铺子里摔倒的,就是要去看大夫,木大姑娘也该领着我大姐和三妹妹去看吧!”祝二娘气的手抖。
木锦“呀”了一声,惊讶道:“那我就要拉着你们三姐妹去外面说道说道了。
明明是你们三姐妹想要用低价强迫我卖铺子,自己摔了还要我带去看大夫,没见过你们这样会讹人的。”
一听木锦要拉着她们三姐妹去外面说这个事,祝二娘脸都黑了。
她们的确是想强买下这木记绣品铺子,之前看着木锦姐妹俩年纪小,以为凭她们姐妹三人一定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
哪里知道这才十几岁的小丫头这般难缠!
“哎哟,哎哟……二妹,我起不来了,胳膊怕是摔折了……”
“大姐,你和三妹怎么突然摔着了?是不是有人……”
还是祝三娘年轻脑子转的快,眼珠子一转,坐起来就指着木锦控诉,“二姐,是她,是她刚推了我和大姐一把,我们才摔倒的!”
“对对对!是木大姑娘推了我们俩,我和三娘才摔的这般狠……”
祝二娘眼里闪过喜色,随即敛去,换了冷脸看着木锦。
“我可真是没想到啊,木大姑娘你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歹毒!我大姐和三妹都说是你推她们,她们才摔倒的,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