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也懒得再应付他们了。
片刻之后,木家二伯又磕磕巴巴的开口了。
“锦……锦妮子,之前是二伯混……混账,都是那……那贱妇挑……挑唆的!
我……我到底还是……还是你的二伯呀!咱们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木家大伯娘听着木家二伯将之前做的混账事都推到那个死人身上去了,不免十分不屑。
又见他说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干脆插嘴道:“锦妮子,你二伯说的是!咱们都是一家子血亲,哪有那个隔夜仇呢?”
“就是之前你大伯和你几个堂哥的事,大伯娘我也想通了,那件事就算了!咱们两家也不要再计较了!”
“大伯娘,要计较,那也是我三房该计较你们长房和二房,听您这话,还是我们三房的错了?”木锦实在听不下去了。
忍不住出声讥讽。
木家大伯娘噎了一下。
脸也僵了。
木锦继续道:“若是你们长房和二房的从此老实过日子便也罢了。否则,我们三房的年节礼,也可以不送。”
毕竟她们三房每回也没收到长房和二房什么好节礼,就那回礼不是一把菜就是几个鸡蛋。
木锦不挑这个理,也不在乎那点子东西。
只不过是为子川和子溪两兄弟做面子,年节礼才不糊弄。
但长房和二房若是还一味胡搅蛮缠,那她就敢找了族长和村长说,从此之后不和长房和二房来往,也不是做不到。
不过,多少对子川和子溪往后说有些不利。
当然,木锦此番只是算威胁这两人。
狭路相逢勇者胜。
她笃定这两位的贪婪是不可能放弃木家三房每年的年节礼的。
毕竟,每年三房的年节礼,再这木家村,算是独一份的了。
果然,她这话一出,木家大伯娘龇牙咧嘴了几下,却不敢在出声了。
木家二伯也僵着脸沉默了。
木家四婶则鄙夷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随即冷淡的开口,“大嫂和二哥有什么事就说吧,说了这么半天,来意还没说出来,难道是要等锦妮子几个要回江宁县了才说吗?”
木锦暗暗瞥了木家四婶一眼。
她这四婶啊,还是急了。
木家大伯娘便狠狠瞪了木家四婶一眼,嫌她说话难听。
木家二伯则拜托一般的给木家大伯娘使了一个眼色。
木家大伯娘心里冷哼一声。
若不是这老二说话不利索,她才不冒这个头呢。
可如今,也是没法子了。
便站起身来,将木子银扯着往木锦面前一推,木子银皱了皱眉头,却没发脾气。
然后,木家大伯娘又将她两个闺女扯住往木锦面前一推。
“锦妮子,大伯娘和你二伯都知道,你家如今在江宁县的生意越发红火了!你们三房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了……”
“大伯母也替你们高兴啊!你们三房孩子有出息了,我们做长辈的脸上都有光啊。
只是啊,我们大房和你二伯家还过的苦巴巴的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过的好了,也要想着拉我们这些过的不好的一把,啊?”
木家大伯母那尖酸刻薄的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看起来越发的怪异了。
木锦没说话,只是看着木家大伯娘。
木家大伯娘见木锦没搭理她,自觉脸上怪不住,心里将木锦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