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伯母,你们也不用生气,更不用对我们三房的这些侄儿侄女说难听话……”
木锦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冷眼冷脸的木家大伯给打断了,“这么说,你们不愿意帮忙,还有道理了?”
自从他的那条腿彻底废了之后,走路只能撑着根木拐杖了,这四肢健全的人突然变成了残疾,那心里承受不住,变得越发阴郁不讲道理了。
木锦根本不怕他。
更不怕他泼脏水。
只淡淡回道:“大堂哥二堂哥成亲这样的大事,怎么能随意换做新郎喜服的布料?若是换了坏事,那算谁的呢?”
“好你个锦妮子!”
听木锦说这话,刘氏只觉得不吉利,一下就跳脚了,嚷嚷道:“你这是在诅咒你两个堂哥呢?怎么这么坏心眼啊你!”
“大伯母你这是倒打一耙吧?明明我们三房这些做弟弟妹妹的盼着大堂哥和二堂哥好!那红布换砖红色的布这是好事?”
“这倒是,这点锦妮子没说错!大红喜服变成砖红喜服?这才不吉利吧?”木家村其中一位大娘道。
“是啊,就没见过用砖红做的喜服的,哪怕锦妮子手里那匹接近正红,可到底不是正红啊!用这色做喜服……反正咱们这样的乡下人家是忌讳的!”
“这事啊,还真不好说。”这时一直没开口的牛车车夫开口了。
他只看着木家老大,认真道:“老头子赶牛车赶了一辈子了,听到过的,见到过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成婚大喜是要讲究的,换布做喜服的事,真的不能做!”
“木家的老大啊,你别怪老头子说话不好听,老头子也是为了新人,嘴就苦一点。
你家今儿若真的换了,日后万一新人往后婚姻不顺,日子过不好,还真的容易往这上面想!锦妮子不换才是对的!”
这下,木家老大夫妻真的不敢再提了。
每次都占不到便宜,这心里气恼的猫抓似的难受。
顿了顿,刘氏眼珠子又是一转,猛的伸手往木子溪挎着的竹篮子抓去。
木子溪挎着的竹篮子上面用一块污了的褐色麻布盖着的。
赵六娘特意拿来盖住竹篮子的,而竹篮子里的绫罗绸缎以及丝绢也用了用同色大块麻布包裹着的。
但刘氏动作太快了,她将那褐色麻布抓掉后,看到下面又是一个褐色的大包袱,眼尖的瞧到了一角露出来的雨过天青色的光亮丝绢,当下眼就贪婪的一亮!
“这是什么?丝绸还是锦缎?”
“锦妮子!正好家里还未给你未过门的大嫂二嫂准备一身新衣裳呢,你买得起这么好的布料……”
此刻贪婪让刘氏根本顾不得脸皮了,就想当着村里俩大娘和牛车车夫的面强要了。
若是要不到,她就打算强抢了。
因此,拽着这包袱的力气极大,木子溪也算反应快了,已经拽住了包袱的尾部,不叫刘氏将这包袱抢去。
这阵仗发生的太快了!
看得村里俩大娘和牛车车夫直摇头。
木锦眼一冷,手一伸,曲起右手的中指扣住大拇指,然后朝着刘氏拽住包袱的右手手背上狠狠一弹。
刘氏吃痛,惊呼一声松了手。
木子溪立刻将包袱夺回来,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双眼愤恨的盯着刘氏。
“你敢……你竟然敢对长辈动手?反了你……”
“大伯先不要乱给人扣罪名,我只问你,你认为我家能买得起丝绢绸缎这些高档布料?”
木家大伯一愣。
就是痛呼喝骂的刘氏也赶紧闭嘴了。
“若我说这包裹里的上好的布头是用来做荷包的,是给贵人们用的,大伯父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