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
朝堂便准备在沿海地区增加盐税,以补空缺。
可这加盐令好下,但施行起来难啊!
煮盐不难,难的是柴禾。
现在的盐户们为了熬煮每月的十斤粗盐。
已经快将沿海的树林给砍光了。
如果再加盐税。
百姓们可能连煮饭的柴薪都没有了。
到了那个时候。
很可能就会发生民变!
这样的结果对于守牧一方的主官来说。
绝对是巨大的政治灾难!
昨天晚上。
他又是很晚才睡。
和佐官们一直在商议着对策。
现在只是风传要加盐税,所以还有时间做准备。
要是真等加税令下来了才去想办法。
就可就要抓瞎了。
现在他们只是初步想出了一个应对办法。
那就是从别处购买柴薪。
虽然盐户煮盐的成本增加了,但官府可以补贴一点。
如此一来。
即便盐户们还有不满,但也可以压下去了。
杭州是江南雄州,财税上比较宽裕。
相比起民变的严重后果。
这点钱他们也只能咬牙往外掏了。
直到日上三竿。
魏羡之才顶着昏涨的脑袋走进了公廨房。
书吏已经将要处理的公文和书信都给他放在了书案之上。
魏羡之看了一眼,不算太多。
十一封公文,六份书信。
第一封公文很简单。
是关于华亭商贾张修远冲撞曾城县男,意图谋刺的案宗。
案宗里的文书很翔实。
有案件陈述,有证人证言。
最关键的是还有张修远的认罪书。
这个张修远他是知道的。
据说和长史杨策的关系比较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