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枪声和里面的争吵交织在一起,如夺命的沼泽一样让人渐渐下陷,直到死亡。
门内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试图去打开门栓。
但在这时被几个男人大声地辱骂,并暴力地抓住几个医生的手进行阻拦。
仲熠一行人依旧在门外苦苦哀求,希望可以得到庇护。
防火门的两侧,一侧是苦苦求生的人,一侧则是害怕被拉下水的人们。
丧尸步步紧逼。
随着一个又一个弹壳从抛壳窗落在地上,子弹消耗得所剩无几。
门内的几个人为此大动干戈,甚至使用了超过三种语言进行无休止的争吵。
他们只在乎这道门是否还可以庇护他们的安全,并不愿意多管外面那帮人的闲事。
而在栈道的前方,枪声还在继续哀鸣着……
舟喆接过老兵递过来的最后一个弹匣,熟练地装在枪上。
着急地对仲熠大喊了没有,我们快没子弹了!快点快点,叫他们快点开门。”
无论门外的人喊的多么撕心裂肺,门内的人心依旧和架在上面的门栓一样冰冷。
“为什么不开门啊?我们不会把怪物放进来的……”一个在门外求救的医生伏在门上无力地呼喊。
舟喆和士兵们将全自动改为点射,在丧尸的逼近下慢慢后退。
仲熠回头看着防线越来越近,几乎已经退到了栈道的中间位置。
他的双眼里渐渐失去了亲和的目光。逐渐地和坡坡纳多平原上的蛮荒融为一体。
他看着门内无情的人,渐渐失去了理智……
他怒火中烧,强烈的求生欲逼迫他不得不做出有违背体统的事情。
几句难听的脏话像加农炮跑弹一样发射出来。
“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把门撞开!”仲熠领导起其他两个医生来。
“一二,撞!一二,撞!”仲熠准备联合其他几个医生进行最野蛮的求生。
“就让他们接着白干吧,我们很安全!”那个魁梧的坡坡纳多壮汉在门内用国际语言有点嘲讽意味地说道。
结实的阻隔门在撞击中没有任何松动,依旧阻隔在生死之间。
仅仅只是三个人的撞击对这个防火门和一个拳头粗细的门栓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一个打着赤膊的坡坡纳多壮汉则摸摸自己的身上的刀疤。
大概的意思是,他是靠着他的凶狠才在黑道里混得开的。
“这里我说了算!我不会让你们把吃人的怪物带进来!”那个壮汉冠冕堂皇地说着。
仲熠用力捶打着大门们就这么没有人性吗!这可是人命啊!”
门内那个魁梧的男人提起了消防斧,在手上颠了颠。
转身面对门内,继续假装正义地说牲他们几个,保护我们大家,今天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打开这个门!”。
看到如此强壮凶狠的角色守在门前。
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碰那个门栓,更不敢继续求情。
门内的几名医生掩面哭泣起来,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
壮汉又转回来身,摸摸锋利的刃,用国际语言凶狠地告诉仲熠们被诅咒了,只会带来灾难,我要保护他们。”
他不开门的原因主要是害怕无法在丧尸闯入前关上这沉重的大门。
其次就是为了展现他在这里的绝对统治力量。
此时,门内的一名开门无果的志愿医生踉跄地走到门前。
突然跪倒在地上。
他泪流满面地说弟,不是我不救你,我也没办法……”
说完他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兄弟……有什么念想……回国了我替你带回去……”门内那个跪地的医生痛苦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