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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海盗邪君的死刑(四)

大胖子来这里前,跟自己说,如果法官,医生说的是真的。自己要全力配合,如果是假的,自己要找出能确定这一切的线索。大胖子主动发问:“那些原告,是些什么人?”他指的是,自己作为骆恩的凶手人格,所连环杀害的27人的家属。院长想跟他说:“我作为法官,怎么能告诉你原告信息呢?”骆戒及时叫停他。这些助手,都没有经过相关训练,会出现很多纰漏。骆戒从他脑海告诉他,你现在是院长,不是那个法官。

这个法官在现实中,是个智力很普通的超市老板。论智商,不是大胖子的对手。看到院长在想,自己该说什么。大胖子再次发问:“看来你是知道,我是什么病人的喽?”

院长说:“肯定知道啊,你们每个病人的资料,我都要仔细查看的。”

大胖子说:“加上我一共多少个病人?”

院长说:“424个。”

大胖子连环发问,他觉得这个院长不太对劲。他说:“几个中年,几个青少年,几个老年?几个男患者,几个女患者?”

院长拿起资料在看,同时漫不经心地说:“这个我没有数过,男病患占70%吧。”

骆戒马上下令,让女秘书插话,给他介绍医院的伙食和活动场所,居住环境。但女秘书没有管,也没有按住太阳穴,跟骆戒说话。她也怕,骆戒用奇特的手法对付他,但想想自己的岳母身份,又觉得不是很怕了。

院长也能听到骆戒的命令,于是他说:“这里设施齐全,图书馆,篮球场……”

大胖子说:“你干院长多久了?”他现在越来越怀疑了,幻觉这个词,在他脑海不断浮现。他同时感觉到,在旅馆那里也好,这里也好,平时贪食的他。似乎没有饿过。但在上出租前,他起码有饱腹感,刚刚在家里吃了一大堆。

骆戒只能叫青年进入了,青年是他的狂热粉丝,也有足够的智商。此时一个病人闯进办公室,以一个16岁的年轻人之形象。这里叫他小伙儿。

小伙儿双手从腋下,勾住大胖子的肩膀,愣把他往外拖。大胖子喊道:“你是谁?干什么你!”

刚拖出院长办公室。院长办公室就不存在了。骆戒现在要节省能量,女秘书和院长站在一片黑暗中。小伙儿拖着大胖子,大胖子反手打他,成功把他弄到了一个房间。大胖子进了房间,刚才的走廊也不存在了。骆戒此时用声音说话,问女秘书,你刚才怎么了。

女秘书不敢说,自己不想参与,他的计划了,既然五在那个国家,过得很好,报复什么,不是非常重要的事。骆戒告诉她,同时用君临场影响她,跟她说:“人的生命,会在不自觉间,受到潜意识操纵。仇不报,五不会真正地变好,永远不会。”

女秘书低下头,说着:“好的好的,没问题。这个身份不适合我。”然后年轻女秘书变成了中年女病人。骆戒说:“他怀疑起院长了,你去他身边,告诉他,这个院长是病人假扮的。这里被岛政府放弃了,没有派人管理,所有病人都是自治。”这些话,小伙儿也听到了。他锁上房间门,大胖子站着瞪着他。小伙儿说:“你就看不出,那个院长不正常吗?”大胖子看到他,态度突然变了,心里在奇怪。小伙儿的头脑和先知场,高过女秘书,院长很多。从小在黑工厂谋生存,让他学会了很多。

小伙儿告诉大胖子:“以你刚才的态度,那个假院长,肯定绑你上电椅,他不敢这样对我。我在这医院,到处有人。”大胖子不知道该相信谁。

小伙儿说:“有个疯子,一直说自己是飞机,你也听到了吧。那天医生过来告诉他,你不是飞机,你没有机翼。你顶多是个直升机。院长居然过来说,这医院没有跑道,你是什么都不行。”大胖子难得笑一下,哈哈哈地,似乎想把一切痛苦忘掉。小伙儿点点头,告诉他:“所以说,时间长了,病人有好转,医生给疯了。院长又是假扮的,你来这里,就是解开自己的心结。其他事你不用管,他们让你吃药,你别真吃,你妈他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药。”骆戒让小伙儿,劝说大胖子在这个房间睡下,他也同时休息下,才能把走廊,食堂之类,构建得更真实。

小伙儿按住太阳穴,从脑电波发动无声话语,告诉骆戒:“他现在很紧张,很多疑,起码还要一个小时,才会睡下。”同时小伙儿跟大胖子说:“你是怎么进来的,给我讲讲。”他说话的口吻,让大胖子很熟悉,毕竟在出租车上,青年给他们讲了大段故事。但大胖子没办法马上想起来。两人形象差异很大,那个青年是个冷漠,严厉的人,头发梳得很好,还喷了发胶,大的碧绿色眼睛。这个小伙儿头发不洗,又长,盖住了半边脸,脸上还有红色胎记,细长眼睛,黑瞳孔。年纪上也差了13岁。说话的音色是不同的。

大胖子不信任小伙儿,想出去。外边的走廊还没建好,小伙儿硬拦住他,会让大胖子怀疑。小伙儿在一瞬间,想起了被他害死的弟弟。那个软弱不自立的人。小伙儿在大胖子抓住门把手的一瞬间,哇得哭了出来。还说着:“为什么,我的亲哥哥要杀我,为什么,又不是我送他离开家的,哇!”大胖子放下门把手,拍他肩膀安慰他说:“我小时候也穷,但我父母很开明。让我从事自己想从事的事业。终于我还是成功了。每个人的命运,在他自己手里,也许也在上帝手里……”他说到这里,想起这几天的奇异遭遇,叹口气坐在床上。小伙儿成功了,从出租车上,大胖子说,愿意放弃三分之一的家产(1400万),来弥补两个小女孩(他不知道六家里已经没人了)。小伙儿就发现,他是个富有怜悯心的人。

小伙儿听到他说上帝,就接住话茬:“上帝在我们沙漠帝国,被称作真主。”

大胖子说:“不管他叫什么,我觉得他是个混蛋。”

小伙儿说:“我不这样想……”

大胖子发现,小伙儿有意跟他聊天,现在的他,谁都不信。于是又要坐起来出去。

小伙儿又开始大哭,大胖子又坐下,拉住他的手。小伙儿脑子在急转,应该跟他说什么。于是讲起了,自己弟弟被自己陷害的经历,只不过他说自己是弟弟。

大胖子对他说:“你社会经验太少了,但凡有人要主动带你从事犯罪……”骆戒突然出现在大胖子身后的墙上,下手打昏了大胖子。小伙儿在奇怪,因为骆戒本体现身,要花很大能量的。

骆戒说:“你也不行,真是,一个个指望不上。你这段故事,出租车上给他讲过了。他一旦反应过来,计划就崩盘了,他是个很聪明的人。”

小伙儿点点头,他确实疏忽了。问现在怎么办。骆戒说,我用能量控制他睡半小时。(骆戒不会在别人面前,告诉他们,自己的力量是君临场,他要保持自己的神秘)

“半小时后,必须是紧急事件,才能让他想不起来,你的身份。”于是众人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既然目的,是让大胖子认为,自己所经受的世界是虚幻的。自己没有必要为了儿子费神。就反向诱导,不断告诉他,他的世界是真实的。让他自己发现是虚幻的。这次骆戒本体现身,花费能量太多了,整个场景也无法保持住了,这个办法也是将错就错。

大胖子醒来时,记着自己是在和小伙儿说话,小伙儿在讲他的故事。他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漏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房间里没人,他打开门,是空无一人的走廊。他还记得院长办公室的位置,往那边走。院长办公室门的换了,上面写着机电房。他硬撞开门,里面确实是整个医院的供电装置。他开始相信,自己确实有幻觉的。要让他认为,自己有幻觉,又不能让他猜到,这是别人诱导的,这个操作难度很高。

他无论走到哪,哪都是空无一人。他很奇怪,于是往医院外走。大门却上了七八条粗铁链,弄不开。先知场潜质,让他下意识去找窗户,看看这个岛的环境,是不是跟刚来时一样。在船上时,他看到岛上怪石密布,一座巨大的,别墅式医院,孤零零地伫立在,光秃秃的山半腰。岛的上空,全是阴云,充斥着不祥之感。结果窗户全被木板钉住了。他狂吼乱叫,也只有回声,没有人。按照骆戒预想的,他此时认为:“大型医院不可能一个人没有,这里是幻觉空间。法官调解室那里,是唯一真实的,也许自己已经被处刑了。只是幻觉太严重,让他感觉不到疼。也许是出于人道主义,他可能被斩首了,所以在幻觉世界,他感觉后脖子被打了。如果是上了十字架,他可能会在医院,这个空间里,极度痛苦。”

如果你死了,但你的意识,还在某个空间一直飘荡,却没有任何人跟你接触。那你时间长了,是不是希望永远地睡去,让自己的意识消散?这个世界有个悖论,科学家告诉我们,人死了意识会消散,那什么是意识的消散,我如何用意识描述他呢?

因为骆戒的能量,一直在减弱,所以大胖子逛了医院20分钟,就遇到了人。如果骆戒能量够,让他一直逛下去,即使回到现实世界,就是出租车在法阵那里,他也会觉得,自己的经历是假的,这样骆戒的目的就达到了。这个场景快维持不住了,因为这个医院,一开始设计得就是很大,能让大胖子逛很久。

大胖子在一个三层走廊里,听见一个女人在说话。他突然觉得,人的性感受,一定很接近真实,如果上了这个女的。根据自己的感受,就能判断出,自己的猜想对不对。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他摩拳擦掌,往声音的地方走。这是一个房间里的声音。他先仔细听,房间里女人在说什么。女人似乎是病态的,在那里絮絮叨叨:“妈妈也不容易,你是女人,妈妈也是女人呀。女人总得依靠丈夫,你折这样出现,还带着这么大的案子,对方又是官二代,又是那么多人……这点钱你先拿去用,多理解理解妈妈……”这个说话的女人,就是女司机,此时是女患者。她说的,就是当初五和六被后,五找她帮助时的话。她不是精神病,但骆戒要她扮演精神病,以对大胖子进行下一步诱导。

这里她也犯了错,不该提起那个案子,有可能让大胖子发现,整个事情,都是围绕案子来的。但大胖子没想起来,好不容易有个人,他敲门说:“姐?开下门?我是这个医院的患友。”开门了,女司机在这里的形象,非常丑陋。大胖子打消了之前的性计划。女司机,还在扮演精神病的,状态里。对着他絮絮叨叨:“所有人都被杀了,你怎么还在?”

大胖子满腹狐疑,“被杀了?为什么”但他没问出嘴,现在他谁也不信,连自己都不信。他走进来,发现这个房间,是一个钢琴房。这里的窗户虽然小,但没有被钉上木板。他赶忙走到窗边,嘴里还说着:“打扰了,抱歉,姐。”窗户外面是医院的后院,和一大片森林。骆戒不断出错,一开始大胖子来时,岛上全是石头,没有树。但大胖子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大片森林,是骆戒图省事,挡住他的视线,否则他一直看远处的海面,总能发现不对。后院里,整整400多人的尸体,都倒下了。每具尸体都被手铐脚铐束缚。从姿势看,是被一批批枪决的。因为一开始院长告诉他,医院有424个病人。大胖子马上觉得不对,开了这么多枪,自己一点没听到。他联想到旅馆里,自己枪杀了很多人,也是没有枪声。他叹息着,这里和旅馆都是幻觉。为了证明这点,他打算重口味一次,上了身后这个女人。

女司机说:“我是躲在了这里,才逃过一劫,你是怎么逃过的?”

大胖子和幻觉里的人,没有交流的,但他想起来之前,八在法官调解室,让他和每一个人沟通,找出凶手人格的事。他决定和女人沟通下,如果是幻觉的话,女人的话,应该是机械式地重复。因为幻觉中的别人,是自己大脑编造的,并不实际存在。

女人告诉他一些事:这里不是精神病院,这里是沙漠帝国的刑场。一旦某人,有可能是世界政府,派到沙漠帝国的特务,就会被冠上精神病的名字,然后在这里集中处理。每次都处理几百人,然后对外宣布,是传染病导致的。如果外界,关心这群精神病人的话。

大胖子在沙漠帝国的,各层社会打拼多年,一听就知道是假的。沙漠帝国的政府,非常开明。虽然一直与世界政府对抗,但不会这样残害自己国家的人。更确定了这是幻觉的想法。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因为一旦让大胖子想到,法官调解室那里也是幻觉。整个计划就崩盘了。骆戒下命令,于是400多具尸体中,八在那里爬起来,挣扎着。一下杀400多人,一个半个没打准,也很正常不是。

女司机在絮絮叨叨,突然指着窗外捂着嘴,大胖子过去一看,是那个法官调解室的医生。他此时挣扎着,往外爬。身上的手铐脚铐还在,伤口还流着血。女士打开窗户叫他:“那个!你好!我们俩能救你!警察们都走了!”带有神经质的腔调。

医生费劲转过身来,大喘气对大胖子喊:“还记得你的使命吗?”这里是一个探测,根据大胖子的不同回答,医生会说不同的话。

大胖子吼道:“什么使命?不是你编的吗?你是真人还是幻觉?!”

医生听到这里,知道了大胖子的想法,于是喊道:“我是真人,你背后那个也是,这个环境是假的,你准备好回去了吗?”医生想破坏骆戒计划的行动,被骆戒知道了,骆戒在他右脚那里,放了烈魄场折磨他,还拿他的家人威胁他。他又重新加入计划当中。但内心更加恨骆戒了。在这里,如果胖子的回答,表现出,还认为这个空间是真的。医生就不会叫他回去,而是诱导他发现这里,更多的不合理之处。

回到了所谓的现实,当然其实是,另一个虚幻空间。现实中的大胖子,一直在法阵中,与刁钻女背靠背,闭眼接收着,骆戒的君临场,和法阵的能量。斯文男已经被骆戒,派人关在另一个地方了。刁钻女,还在旅馆那个幻觉空间中。

这个现实,是大胖子以骆戒的身体形象,坐在一辆,加了特殊防护的医疗车中。因为这里,他的身份是连环杀人犯骆恩。医生在副驾驶座位上,司机是一个中年沉默男(阴云岛的小伙儿,现实中的青年)。强化玻璃让大胖子,无法自由攻击司机和八。八告诉他:其实从法官调解室出来,他就一直在这辆车上昏睡。所谓的,坐这辆车到了港口,又坐船去阴云岛,都是幻觉。为了让他再一次认识自己。(之前去阴云岛,就是经过同样的车)

大胖子明白,八的意思是,自己的罪恶人格,在那个空间,化成了警察,枪杀了400多人。那为什么留下那个中年女,而且中年女人呢。你怎么能,进入我的幻觉中?还有很多疑问,毕竟这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现在八的智商不够,只能传递,骆戒发在他头脑里的台词。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但你这样优秀的人,听说过吧,先知场这个东西,在沙漠帝国,被认为是亵渎真主的巫术。实际上是人的大脑潜能。八确实听说过,也接触过,拥有这个东西的人。他们是一些大企业的风水顾问。八告诉他,他也有先知场潜质,所以能白手起家,投资成功。是他的先知场,捕捉了八的人格,带入到了幻觉中。那不是八自己的意志,所以那个幻觉中的八,可以告诉他任务,可以带他回现实。因为身处幻觉中,你恨不自信了,但你接触幻觉多了,有自己回到现实的能力,不需要我们之前,给你脖子打针了。所以你自己虚构了我,出现在你的世界中。那个女人,和你一样,是骆恩多重人格的其中之一。她受了很大的刺激,每次你控制这具,叫骆恩的身体去杀人,你自己忘了残酷血腥的过程,那个女人却没忘。因此成了精神病,本来,她是一个善良的人。是骆恩这个身体里,善良人格的集中化。

骆戒的一系列解释,把之前的纰漏都补上了,因为他拥有超凡的头脑。大胖子想了想,似乎是这样,他又问,在这个现实中,他为什么不饿?他在现实中,每过两小时,就得吃点东西。

骆戒继续传递给八台词,八说:“我们之前给你打的药,抑制了你的各种感觉,不这样的话,你可能挣脱一切,把我们都杀了。”(大方桌上的十个人,有法官,有法学家,有精神科医生,有心理科医生)。

大胖子觉得,这个空间肯定真实,因为一切都合理了。他没有留心,窗户外的风景,很多地方都是重复的。(重复的加油站,重复的超市,重复的高速路边的树)。大胖子问:“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