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最好和老夫一样响亮。”
苏轼走了,房间只剩下石坚,还有一盏油灯。
窗户啪嗒一声,被打开了。
一条竹叶青游了进来,对着石坚嘶嘶作响。
石坚看了一眼竹叶青。
竹叶青猛然昂起蛇头,然后飞快游出了窗户。
阿白从窗户之中跳了进来,埋怨道:
“你干嘛老吓它?它现在胆子都变小了。”
她依然还是穿着黑色筒裙,但一直在脖子和手臂、脚踝上的银饰都消失了。
石坚摆了摆手,道:
“我现在很烦躁,你别和我贫。”
阿白嘁了一声,朝着石坚吐了一下舌头。
“亏我还好心找人去救你呢。”
石坚看了一眼阿白。
“你认识陈通判?”
阿白坐在石坚的对面,大眼睛眨啊眨。
“我不认识啊,那些当官的恨不得弄死我们所有俚人。”
“不过有一个叫秦席房的讨厌鬼,他们家和我们峒有一些来往,我找了他。”
“秦席房?”石坚又是一愣,“你竟然认识他?”
阿白嘻嘻的笑了起来。
“怎么,你吃醋了?”
石坚正色道: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白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石坚。
“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意思。秦席房是卖盐的,官府不肯卖盐给我们,只有他们愿意,就是他们卖盐的价格太贵了,是外面的好几倍,我有时候真想毒死他。”
石坚闻言不由皱眉。
秦席房,原来还是个私盐贩子?
仔细一想在牢狱之中的对话,以秦席房的性格,好像也算正常。
贩卖私盐,岂非也是自由贸易的一种?
只是,一个私盐贩子,就能说动本州通判?
按照正常职权而言,应该是通判捉拿私盐贩子才对。
石坚抓了一下脑袋,突然觉得这事情有些看不懂了。
阿白双手支着下巴,安静的看了石坚一会,认真的开口。
“你别惹他,他们和南边的峒打过几次,都赢了。”
石坚叹了一口气。
“我不惹他,我只是想知道,我怎么被放出来的。”
阿白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他说要什么定情信物,我说那就毒死他,然后他就答应我了。”
石坚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阿白,开口道:
“你身上的银饰呢?”
阿白明显有些心虚,目光看向别处,若无其事的开口。
“带着太累赘了,我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