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我没有生下第一个儿子之前,你不能纳妾。”顾言诺道。
她现在已经不相信容珩对她的爱了,她只有母凭子贵。
她要的是权力,地位。
容珩面色一变,有瞬间的沉默。
“诺儿,我们成亲将近五年了。”容珩道。
成亲五年,本该儿女成群,可他们膝下无一子。
“殿下,你忘了你曾经给我的承诺了?”顾言诺问。
“你曾经说,子嗣,天下,永远都排在我后面。”
“难道殿下是个言而无信之人?”顾言诺问。
容珩沉默,他盯着顾言诺,气得嘴唇直哆嗦。
“殿下,我是顾言诺,不是白姝音。”顾言诺再一次提醒。
容珩不假思索,“我答应你。”
他只有先稳住顾言诺。
他和白姝音之间的事一旦被爆出来,那他这辈子就毁了。
当然,他被毁了,顾言诺也会被毁。
可是,顾言诺看似温顺,实则报复心极强。
她宁愿同归于尽,也绝不让他一个人好过。
“殿下,金簪我收下了,多谢殿下还记得我,往后,我和殿下依旧是恩爱夫妻,我们要相互扶持,白头到老。”
顾言诺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嘴角微扬,胜券在握。
那母仪天下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诺儿,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容珩起身,看着顾言诺,眼神冷到了眼底。
顾言诺浅笑,“我可不是殿下,我向来说话,言出必行。”
容珩道,“最好如此。”然后转身离开。
顾言诺看着那金簪,“小冬,收起来,别让我看见!”
眼不见为净!
“是,太子妃。”小冬去收拾金簪。
在门口干活的秋香将屋里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中。
她干完活,偷偷出了太子府。
傍晚,酒肆茶楼,勾栏之处,皆是太师府,太子府,兵部尚书府的笑话。
从今天开始,这三个府的名声将会一落千丈。
景婳和冷月一身男装,坐在茶馆里,听着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心里那股怨气,微微消减。
“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冷月问。
“问。”
“您为何要让奴婢公然去送这份礼,其实,我们可以派一个人去送礼,我们的目的,只是拆穿他们而已。”冷月道。
景婳道,“派一个人去多没意思,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惹我景婳,便是和阎王作对!等于是送命!”
“可皇上那里,您如何交代?”冷血有些担心。
景婳轻笑一声,“冷月,只要是顺了皇上心意的事,他最多不过是斥责几句,而且,如今时局,你觉得皇上离得开我吗?”
兴贤帝的命,早就在她手上了。
冷月跟着景婳已久,早已清楚景婳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