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晏西锦冲楼昭问道:“难民那边情况如何?买到足够的粮食了吗?”
楼昭看向他点头,“这周遭村子的村民们家中余粮都不少,但他们这周遭今年从入春后到现在都还没有下过一滴雨,他们担心今年的收成,原本是不想卖粮的,好在容家给的安置金不少,多给了他们一倍的价钱,最后他们也都欣然卖了。”
“这周遭确实已经有干旱的迹象了。”晏西锦微微皱着眉说罢,突然想起来他们出京也有些日子了,却是还没有遇上过几场雨,只怕此后的干旱范围不会小。
“这里还算好的,就我所知,与津州相邻的冀城很多地方已经超过一年滴雨未下了,而与你们即将要去的绥州相邻的几处地方又接连下了几个月的大雨了,水患十分严重。”
“干的干死,涝的涝死,老天爷这是想给我们东辰国来个雪上加霜的考验啊!”
“……”
楼昭摇摇头,没有接话。
自先皇病倒后,他们东辰国是内忧外患不断,国情本就堪忧了。
这新皇继位后,朝堂还未安稳下来,又遇大灾,确实有几分像是老天爷在考验他们东辰国!
这时,容砚启口问楼昭道:“我听闻近来各地灾情不断,情况可控制住了?”
楼昭点头,“此前国库,以及其他几处库房相继被盗那些事,殿下应该已经从阿臻口中得知了吧?虽说皇上下令压住了风声,京中知情的人不多,并没有造成恐慌,但情况却是相当不妙的,皇上一度连赈灾银都拿不出来!然后皇后娘娘为了替皇上筹集到赈灾银,都不顾皇上此前在满朝文武面前对她许下的那个后宫无妃的承诺,替皇上选了几个世家大族的小姐入宫,拿那些世家大族捐的银子来赈灾了!托皇后娘娘的福,眼下灾情已经大抵控制住了!”
听得这话,晏西锦立刻看了容砚一眼。
然后才纳闷的开口,“可就我所指,朝廷并没有拨下多少赈灾银,都是人容家,还有另外几个富甲一方的商贾在不遗余力的赈灾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此前我一直在忙着找殿下跟梅……”
“罢了,灾情控制住了即可。”
容砚打断楼昭的话,就开始往回走。
他会特意问那么一句,是担心那丫头的胡闹会牵累无辜的老百姓。
然后他还跟着胡闹了一回……
想着,他嘴角就漫开了丝丝无奈的笑。
父皇要是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怕是得气得跳脚!
这个时候营地中,苏阮才刚刚被晏惜音叫醒。
昨晚她实在太过在意那道刺人的目光了,就在晏惜音她们都睡着后,隐身出去盯了镇国侯府的人大半宿。
她认为鬼谷神医要是易容成了镇国侯府的某个男丁潜入进来,夜里定会有所动作。
但她一无所获。
镇国侯府从老到小,所有人昨晚都睡得跟猪似的。
连此前总会在夜里痛醒的苏霓,昨晚都没有醒来过!
导致她今天被晏惜音叫醒的一瞬,是困的脑瓜子嗡嗡的!
但是到了晚上,她又隐身出去盯梢了。
因为白天她又感觉到了两次带刺的目光!
然后隔天她顶着一双熊猫眼刚走出帐篷,‘晏西逸’那厮就过来问她,“你这两天晚上做贼去了?”
苏阮打着哈欠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就算我想做贼,这周围除了人也没别的东西能给我偷啊!然后我一黄花大闺女,也不能去偷人对吧?”
容砚直听得额上青筋一跳。
就算不是黄花大闺女,那也不能偷人!
然后他在吃过早饭后,把苏阮塞进了苏阮此前睡了好些天的那辆马车里面去。
苏阮也乐得可以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