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那边。
孙廷牧跟楼昭方才相继坐下,楼泽就将那几个官兵押跪到了他们面前,然后厉声喝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孙大人跟楼将军问你们话的时候,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孙廷牧气定神闲的看了他一眼。
想着他们在来津州城的路上都没有从这几人嘴里问出什么来,此时肯定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哪知他才刚那般想完,那几个官兵就在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齐齐伏地高呼,“小的们是受许将军的指示将那些匪贼灭口的,缘由小的们没敢问!”
孙廷牧心下当场就愤怒到了极致。
即便那是事实!
但他们这话一出,许振他便保不住了!
很好!
他们完了!
他们家人也都完了!
然后他顺势怒声问:“许振何在?”
“许将军眼下还处在昏迷当中……”
答话的官兵话音都还没有落下,孙廷牧就又开口冲楼昭说:“楼将军,既然许振眼下还未醒,你且先随我去安置难民如何?然后你们在我府上住着,等许振醒了再继续查问?”
楼昭顺势点头应下了。
他们今晚本来就想在巡抚府住下。
而许振那边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不出意外明天就会醒。
在他兄弟二人跟着孙廷牧出巡抚府后,那边巡抚府的府医才将熬好的药送到晏筑澜父子三个面前。
那三人喝完药后,很快就相继睡着了。
管家这才笑眯眯去到楼臻跟前,“楼副尉,那三人病情不轻,想来没个三两日是好不了的,这期间你们不若也住在我们巡抚府吧,小的已经在这旁边的院子里给你们备好房间了。”
“有劳了,不过我今日得带着人在城里置办不少东西,一直出入巡抚府恐有所不便,我还是领他们回营地……”
听到这儿,管家连忙将一块令牌递给了楼臻,“楼副尉持此令牌,就能随意出入我们巡抚府了。”
他都已经让府医在那三人的药里下了蒙汗药,让那三人昏睡过去了,就等大人此后来收拾这三人了,哪可能现在放他们离开啊!
殊不知,他这举动在楼臻的预料之中。
而楼臻就是冲着要这令牌才那般说的。
因此楼臻接过令牌后,就带着容砚苏阮,还有旁的官差出了巡抚府。
只不过出去后,走出了一段距离,楼臻就压低声音冲容砚道:“我答应了西锦哥给你们一天时间在城里随意走动,稍后你们与我们分开走后,得自行想办法摆脱跟在后面的人,然后你们得在日落之前到巡抚府门前与我会合。”
容砚点点头,就在行至分岔路口时,与苏阮走了跟楼臻他们相反的方向。
随后他们俩轻轻松松的就甩掉了尾随他们的人。
到津州城之前,容砚就已经从流影手里拿到了津州城的地图。
还是一张把津州城里比较有名的铺子全部标注了出来的地图。
他也没藏着掖着。
直接拿给了苏阮看。
然后问她道:“你想先去吃哪家?”
苏阮粗粗扫了一遍,就指向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糕点铺子,“就它吧,音音喜欢桂花糕,去给她买些。”
容砚凑过去看了一眼路线,就领着她往那铺子去。
期间苏阮问他,“你这地图是从哪儿来的啊?上面标出来的那些铺子详细到连特色产品是什么都有,也太棒了!”
“楼臻给我的,该是我大哥让他帮忙找的。”
“是吗?你大哥对你是不是太好了点?”
这话苏阮问的很随意,问完却不动声色的认真打量了容砚两眼。
不仅晏西锦。
晏家所有人对他,都好的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