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还要干什么?”希瑟这下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刚刚拍出去的那锭银子除了愧疚的原因以外多少也带了点冲动,所以那一下基本就把她身上的钱给拍得差不多了。
“还有我的那份呢?”曹玄翘着二郎腿就准备顺着杆子往上爬了,“还有王妈,王妈那份你也得出。”
“为什么?”希瑟当即就问道。
曹玄笑着喝了口茶,然后清清嗓子便要开始胡说八道了。
“你在王妈的店里杀了人,害别人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做生意,而且还得处理尸体来给你擦屁股,这钱你出不过分吧!”
希瑟想了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然后说:“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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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玄一听就乐了,看来这人确实不太聪明,于是强忍住笑意故作正经道:“我的药被你给动了手脚,吃死了人,坏了我在道上的名声。又要费一番功夫来查你这堆烂摊子,还要把你这个十两黄金给放了,最后要去给死者家属说好话。这钱你出也不过分吧!”
“可你那药不是”说着希瑟的脸就有些红了。
曹玄一拍桌子提高了嗓门说:“怎么,壮阳药就不是药了,你不能侮辱我的职业我跟你讲。不管是什么药都一视同仁,总比你用毒药好吧!”
希瑟被他说得没了脾气,整个人也是萎靡了下来,扭扭捏捏地在怀里掏了半天才摸出四张印着七个脑袋的纸币,放在桌上支支吾吾地说:“我就剩四百曜元了。”
曹玄接过纸币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算了算这也值二两白银了,分给王妈一半那自己也还有一两,敲诈这妮子果然比卖壮阳药来得划算,于是假装无奈的样子招了招手:“行吧,勉强够了,你走吧。”
希瑟一听如释重负,就准备脚下使力一个纵身从曹玄的茅草屋顶窜出去。
“等等!”
这猝不及防的一声又是让她一个踉跄,使了一半的劲差点摔倒,她扶住桌子这下是真有火了,瞪着曹玄就问:“你又要干什么?”
“走之前你就不放点狠话?像什么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之类的。”
“你有病吧?”希瑟当时就惊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啊。自己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惦记着回来,现在自己只想赶紧离开中州随便去哪。去泛海诸国,去南离,哪怕是去北罗刹那种鸟不拉屎的冰天雪地都比在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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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应该是不打算要君子报仇了,曹玄说了声行吧就又招了招手。
可希瑟这次没急着走,她双手环抱就站在那看着这家伙还会不会玩出什么花样。
“还有一件事,”果然,曹玄喝了口茶又补充道,“把你的破烂收拾好都带走,我可不想节外生枝被人抓去问话。”
这么一提醒希瑟也想起来了,弯下腰开始收拾地上放的那些面具、骨头、腰铃、铜镜之类的,虽然她东西摆得很齐全可终究还是没用上。
“还有一件事。”
希瑟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没有搭理曹玄继续收拾。
“待会从正门走,别走房顶,坏了我还得找你修。也别走窗户,容易被人误会,我可是洁身自好的人。还有,把你进来时打开的窗户给我关上。”
几分钟后,希瑟收拾完东西恶狠狠地对着曹玄说了声告辞,然后拉开门就走了出去,关门时还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曹玄边喝茶边看着门边少了的那把锁,摇摇头叹息一声:“唉,这气量,怎成大业。”
喝了一会茶以后,曹玄估摸着今晚也睡不着了,于是干脆盘腿坐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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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神渐渐沉了下去,仿佛融入了一片黑暗,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处台阶上。
这台阶飘在空中纹丝不动,周围只有空荡荡的黑暗,还有一侧同样悬浮着的壁画。虽然周围没有任何光源,可他却能清晰地看见每一级台阶以及每一处壁画。
“这壁画看得我都烦了,”他用手摸过壁画那凹凸不平的表面,抬眼看向了阶梯上方,“为什么还上不去啊。”
此时他面前的阶梯上被一大团望不到尽头的黑雾笼罩,黑雾似凝固又似活物一般有着极强的存在感。而对着里面盯得久了甚至还隐隐感到一阵头晕,仿佛听见了窸窸窣窣的低语声,他是完全没有打算过要硬闯这片黑雾去前进的。
“可是经过昨天晚上女妖和今天下午鬼魂的事情,可以明显感觉到精神在受创和接近负荷之后也有了一定提升,这黑雾似乎也没有之前浓郁了,看来这短时间还是有希望提升的。”
他又抬头看向阶梯上方极远处那一抹银色的亮光,亮光中仿佛有着一些轮廓,远远看去似乎是一座巨大的宫殿,神圣而又雄伟。
曹玄的心中不免充满期许,回头看见自己身后那短短的台阶却有些唏嘘,只能沉下心退出了黑暗。
“切莫急躁,切莫急躁啊!”他长吁一声就直接躺在了床上,虽然这会已经睡不着了,但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