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做庄,背朝外,大马金刀。
一整个院子都闹腾的不行。
时间长了,有人起身撒尿,往墙角一站就开始脱裤子。
刘元跟这帮人比,也不是多喜欢赌,没事儿就在院子里里头溜达。
猪又饿了,开始叫唤。
刘元听到动静,磕着瓜子儿朝着“猪圈”走了过去。
用一个塌了的屋子,垒的松松散散的一个“猪圈”,猪圈里头是一个肥嘟嘟的,可预见以后是有多膘肥体壮的一只小猪崽儿。
刘元往猪圈上一坐,眼一眯。
他记得,楚广阔最烦在家里头养这些东西了。
本来这些都是楚广阔他娘在养,可自打几年前,楚广阔他娘身体每况愈下,到最后种地都难,连家里的鸡鸭都养不好了之后,楚广阔自己又不想养,就把家里的鸡鸭都一顿顿地吃完了。
印象最深的,就是楚广阔家里的那一头猪。
楚广阔将猪给宰了的时候,楚广阔他娘那可是大哭了一场的,闹得他们这帮兄弟都知道了。
那时候,楚广阔嘴上跟他娘认错,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这人心里头可是一点愧疚都没有的。
养猪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而楚广阔这人,对于一点儿都不想做的事儿,最是不知道将就。
刘元将磕的瓜子儿皮全都用力的丢在了猪身上。
现在咋又愿意养了呢?
刘元将一把瓜子儿给磕完,拍了拍自己的手,进了堂屋,从堂屋走过去的时候一直在看着楚广阔。
一帮男人玩的正欢,没有人注意到他。
刘元进了里屋。
他在床边儿坐下,整个身子躺在了床上,因为床板翘了一下他还吓了一大跳。
“我去。”
刘元猛地起来了。
“这床咋回事儿啊?”
刘元一脸的嫌弃,也不躺床上睡了,就在里屋的那一张椅子上坐着,打开柜子这摸摸那摸摸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楚广阔住的屋子,心里头免不了好奇。
柜子里已经有些虫蛀腐烂了,里头也没啥东西。
他将手伸进去,将里头的一件衣裳拿了出来。
那是一件男人的衣裳,补的还是密密麻麻的,就是……
刘元有些狐疑地相当一件衣裳给抻开,看了一下大小,觉得这应该不是楚广阔的。
男人的,又不是楚广阔的,那还能是谁的?
刘元抿了下嘴,一脸的嫌弃,将手里的衣裳又给扔了过去。
他心里想着,那个男人的衣裳,怎么能跟阔哥的东西放到一个柜子里头!
刘元刚要起身离开,就又看到耷拉到地上,几乎到了床底下的一件衣裳。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才是楚广阔的。
这件衣裳他见过,前些天楚广阔就是穿着这一件衣裳,一不小心被那一帮孙子砍了。
虽然是掉在了地上,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这衣裳已经被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