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啥!”
“你怎么进来了!”
“别过来!”
楚广阔直接把一个人的被褥给掀了,“现在这‘屋子’是老子的了,都给老子滚!”
“……”
也没有人敢争一句,一个个的,麻溜的爬了起来,连衣裳都没有穿上就开始争先恐后的往外头跑。
最后一个跑的慢了,还被楚广阔一脚踹在了屁股上,在地上爬了几下才总算是逃离了营帐。
十几个穿着亵衣亵裤的士兵就这样在外头瑟瑟发抖。
楚广阔一个人占了整个大通铺,胡乱扯两条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一躺下就不行了。
楚广阔鼻子一抽,憋屈的不行。
他想,林六生话说的怪好听。
说什么考倒数第一也没事儿,咋着都不会不要他。
结果嘞?
一听说因为他没有考上童生,迁户带不走他,直接扭头就不跟他好了。
画大饼,不给吃,没良心!
楚广阔像是得了失心病,一连两天,都没有出过营帐,不吃不喝。
拓拔梫律听了,就交代人给他送过去一些吃的,本来都已经做好楚广阔不吃的打算了,可回话的人却说,楚广阔一点儿都不矫情,直接吃干净了。
拓拔梫律:“……然后呢?”
回话的人:“吃干净之后又躺回去了。”
拓拔梫律:“……”
楚广阔当然会吃了。
他只是难受,又不是想死。
难受过后,还有想着挣一个功名,到京城去找他媳妇儿嘞!
这一躺,又是三天。
何仲尧前几天也没有在军营里头,这一回来就听说那个恶霸的事儿了,觉得稀罕,找到拓拔梫律就问:“您打算养他到什么时候啊?”
拓拔梫律:“快了。”
何仲尧笑得越来越没意思,最终挑了一下眉毛,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这军营里头,本来就一点儿都没意思。
仗一场一场的打,都是一些小仗,来来回回的,十仗九输,朝廷早就失去了信心,军饷根本就跟不上。
国土一点儿一点儿的耗进去。
属实没劲。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十年?
二十年?
五十年?
还是一百年?
谁能等到一将功成。
楚广阔就这样郁郁寡欢地又躺了三天,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这才出去找吃的。
还正好等到大锅饭。
一人领两个馒头,都在那里排队。
楚广阔一过去,除了前头看不到他的,一个个的,都相互推搡着,朝着他看了过来。
士兵挺多,小武将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