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就闭嘴!”林六生压着自己的喘息,直接打断了他。
楚广阔又被他给他骂了,不服气地往他的肩膀上一趴。
安生了。
屋里静谧,时间有让人产生错觉的沙沙响声,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林六生眼眯成了一线,眼看着就要睡了过去。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在下一息就要睡着的时候,楚广阔就这样凑在他的耳朵上,补了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
“屌!”
林六生被他吓得猛然睁开眼,还没明白是个什么意思,楚广阔就猛然起来,往下一翻,直接逃了。
看着逃出去的楚广阔,后知后觉的林六生:“……”
楚广阔……这算不算坚忍执着,意志非凡?
就知道,就算是为了面子,那帮兵肯定会再找过来的。
这天,林六生才刚做好饭,就看到从院门外来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为首的五十来岁,穿着一身暗奢的盔甲,一看职位就不小。
陪着他走在前头的,还有那个张凡斗。
张凡斗指着林六生:“就是他家!”
楚广阔现在没在家。
林六生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因为刚从厨房出来,手上的水都还没有擦干净。
张凡斗在院子里环视了一眼,没有瞅到楚广阔,凑近男人说:“校尉,那个恶霸现在好像不在家,说不定知道咱们要过来,早就躲走了!”
张凡斗说着,还一脸轻视的朝着林六生看了一眼。
为首的男人,昶北军校尉,拓拔梫律,看着站在院子里的这个年轻人十分和气地问:“楚广阔可在?”
林六生行了一个拱手礼,而后便将自己的身子给站直了。
张凡斗:“大胆!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吗?怎敢不跪!”
林六生像是听到了一只狗在乱吠,不看他,只看他的主人。
拓拔梫律看着林六生,忽而笑了。
他倒是觉得奇怪,这穷乡僻壤的山野村夫,竟能长成这么一个模样。
长成这么一个模样也就算了,见到了他们这帮人,竟也能这般宠辱不惊。
“不跪就算了。”拓拔梫律也不跟他计较这个。
“我哥他出门溜达去了,”林六生道,“你们要是想找他的话,可以先等一会儿都已经到饭点儿了,他一会儿就回来。”
“那也好。”拓拔梫律朝着院子走动了几步,身上的盔甲发出沉重的碰撞声响,“那老夫就到屋子里坐坐,不麻烦吧?”
张凡斗傻眼了。
林六生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职位,但是他也知道,一旦知道了,就有了尊卑之别。。
所以他并不想多问。
“不麻烦,”林六生当手上的水给捋了一下,到指甲之后将水拧了下来,甩在了地上,“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留下来用个饭。”
拓拔梫律呵呵笑道:“那也好。”
张凡斗的脚不知所措的踩了几下,攥着腰上的佩剑,一双睛愣愣的,不明白现在是个啥情况了。
咋就……吃上饭了?
拓拔梫律没去过几次这种乡间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