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晚,白文臣忍不住了,隔着墙喊他。
“呦!你这不都当官儿了吗!还这么用功啊!”
林六生将读书声读的更大了。
白文臣也跟着“喊”书,像是跟林六生在骂架似的。
温大学士从皇宫急匆匆的赶回来,激动的手都是在发抖的,刚走到“降才院”附近,就听着这像是鸡鸣的“喊”书声……
今年这是什么情况?
温大学士面色欣慰。
林六生这些天读书读的太晚了,上朝堂的时候都忍不住打瞌睡。
他站的靠后,本来是以为皇帝看不到他的。
他哪知道,皇帝往那一站,底下谁在做什么,那是看的一清二楚。
本来,皇帝对他早就破有意见了。
平时一点儿正事儿都不干,背地里却穿梭在群臣中间,上蹿下跳的,一上朝堂就开始打瞌睡。
自打入朝以来,他一个皇帝说的话,这人怕是一句话都没有完整的听进去过。
可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那些形如小儿涂鸦的东西送到工匠那儿,谁知那些工匠竟然激动的手都在发抖。
那些东西,若是真能用到战场上的话……
这人……
有大功。
只是皇帝至今都有一些怀疑。
那些东西,难道真的是这个人想出来的吗?
还是说温大学士为了抬举他这个“孙婿”,故意给他安功呢?
皇帝终究是选择默不作声,就这样看着林六生。
朝臣察觉到不对劲儿了,一个个地,偷偷的顺着皇帝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
林六生揣着袖子站在那里,脑袋一栽一栽的。
他生的白,眉目清晰,如今这样,却有了几分的憨态。
活脱脱的一个漂亮废物。
温大学士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就这一身皮囊?
皇帝最终收回了视线,就这么看向了温大学士。
温大学士:“……”
皇帝:“林大人要是真这么困的话,不若就让他先退朝吧,这些时日也不用过来了。”
朝臣都在等着看笑话。
温大学士:“……他这些时日一直都在准备科考。”
“是吗?”皇帝笑着,不达眼底。
站着睡着(靠着最后面的盘龙柱子)的林六生还没有一点儿的察觉。
温大学士硬着头皮,为他辩解不出来一句话。
皇帝心想,就这废物,除了会察言观色一点,脑子里还真是没一点东西了。wap.bΙQμGètν.còM
温大学士身侧的一男子笑着解围:“父皇……”
林六生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刚要下朝的时候才清醒,一听要下朝,第一个就走了出去。
他走得慢,走的晃晃悠悠的,跟逛街似得,第一个出去,却被落在了最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