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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丧礼

咚!咚!咚!

在不大的地市中,绵绵不绝的钟声敲响,此起彼伏,声音悠扬,它格外沉厚,一经敲响,就像是山顶一路跌倒山谷。

声音回荡着,延绵不绝,这是在外队伍归来的讯号,像是在恭喜迎喝。

可它又宛若丧钟,一声声的揪心,仿佛在哭泣着,惋惜着,悲痛着,让人意识到生命的脆弱以及死亡的恐怖。

下一刻,一切宛若浮云般飘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钟声戛然而止,来不及叹息。

封闭的铁门缓缓打开,发出叽吜的刺耳声,街上的人们纷纷为之侧目,等待归来者的出现。

周围顿时安静,只听见马蹄行走的脚步,愈来愈近,马和人的身形从黑暗中显露,由朦胧到清晰,最后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清晰可见。

孙武驾驭着马匹走在最前方,证明着他队长的身份,有率领带领之意。

若是用一种景色去描述他,那就是一口古井,深不见底,井中水面波澜不惊。

他脸色平静,略显阴沉,表情严肃,粗眉竖起,嘴角下垂,眼睛目视前方,只是在静静的驾驶着马。

光是看他,恐怕是不能猜测出此次外出到底有何收获,又或是有何损失。

“奇怪…好像比出发前人少了。”

“没错,听你一说,我再仔细一数,果真少了!”

“不会吧…这次的外出行动不说只是一次简单的巡逻吗?”一人惊讶道,他的声音惊动了其他人。

街上两边行人众说纷纭,表情不一,动作却遮遮掩掩,隐藏于人海之中,不愿暴露自己。

“孙武队长!请问这一次的外出是否成功?是否有人牺牲?他们的牺牲是否有价值?”一人大喊。

可是孙武并没有回答,而他身后的人也露出不甘心的表情,下意识握紧马绳。

面对众人的提问,paf的队员们就像是听不见一样,脸色阴沉,眼睛直愣愣盯着前方。

这一次的外出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所以我就说了,老老实实的呆在地市里不好吗,非要出去找死。”一人埋在人群中,阴阳怪气的说。

忽然,一人骑着马突然嘶声鸣叫,猛地往前,冲到前方时,却突然被拉住,马的身子一顿。

“冷静。”

白棋几乎快把一口银牙压碎,他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全是他的错。若是他足够强大的话…

“副队长…”

被拦住的那人一声哭腔,他眼睛泛红,含着泪水,明明心有不甘,却得不到发泄,他想去同刚刚那人讲道理,可是他心有自知。

与两边的街坊不同,paf这边就像是染上了黑色一样,这是一种绝望般的颜色,把每个人的表情衬托得更加阴沉。

一路走来,内心悲痛,在无声的呐喊着,无动作的挣扎着,却又默默的忍受着。

路人每一句话都宛若利刀,刺入他们的心脏,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缓缓流血,伤所造成的痛,永远的留在心中。

“所以我说,paf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嗯,就呆在地市当护卫多好…这样我们也可以安心许多。”

“有时候我真害怕他们屡次出去再回来会将一些不好的东西带过来…”

几乎所有人都在说丧气的话,他们都对外出表示厌恶,厌恶的表情毫不掩饰的表露在脸上。

有时候,paf的人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有何用意,不被理解,不被认可,不受待见。

队员们都低下了头,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后又再紧握,内心苦闷又无奈。

其实,这些并不是他们最害怕的,不过是一些冷嘲热讽,调整好心态之后便能将其烟飘云散,如浮云般略过。

最不安的,是面对死者的家属。

在某一个小房子里,一位少妇望眼欲穿,在厨房里轻哼着小歌,在她耳边萦绕着宛若胜利歌声般的凯旋而归的钟声。

在地市中,钟声响起,就是paf队伍返回的讯号。

浅浅的笑容出现在少妇的脸上,她转身望着睡在婴儿床上的婴儿,唇红齿白,嘴巴张合,脸色洋溢着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