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何喻不是唯一一个作弊中举之人。
但是他倒霉就倒霉在他坐在了楚辞对面!
又偏偏在事后有些过于张扬,被唐清玄记住了。
郭启赶紧起身,试图挽回局面:“何喻的诗句,臣也甚是喜欢”
他一句话没说完,唐清玄冷厉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郭爱卿,朕没问你!”唐清玄打断了郭启,目光继续看向那何喻:“何喻,你不会连你自己考卷上写了什么诗都记不住吧?”
何喻冷汗淋漓,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我我我”何喻求助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了吴秋雨。
就在此时,吴秋雨豁然站起,怒道:“好个何喻,竟然敢于科举之上舞弊,这可是杀头的罪过!你好歹也是朝臣之后,你爹他怎么教的你?陛下,臣建议,将何喻压入大牢,立刻彻查此事!”
唐清玄没有理会吴秋雨,看着何喻,冷声道:“朕问你,你到底是怎么中的举?”
何喻内心极为惊恐,可是此时,他却不敢咬出吴秋雨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招供,那必然是有死无生!
而且吴秋雨是当朝宰相,唐清玄之师,不招供,吴秋雨说不定还会有机会捞他一手!
刚才吴秋雨的话,虽然看似严厉,但是何喻却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首先就是科举舞弊,杀头的罪过,那就必然不能承认!
他本就是官宦世家子弟,见识过太多类似的事情。
招供之人,从来都无好下场!
他浑身颤抖,忽然高呼道:“陛下,我没作弊,科举之后,我发了高烧,大病一场,因为在京都无人照料,在房间内昏睡三天,醒了之后,很多事情就已经记不清了!可是我真的没作弊啊!”
一听此言,唐清玄顿时大怒!
“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来人,将何喻拖下去,打五十庭杖,再来问话!”
唐清玄是真的怒了。
在她看来,何喻这种言词,就是在狡辩!纯纯的撒谎!
说话间,便有侍卫将何喻拖下,很快惨嚎声不断传进大殿!
殿内的举人们,一个个寒蝉若禁!
中举的第一场宴会,便有这般情景,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这时候,吴秋雨走到唐清玄面前,低声道:“陛下,这何喻父亲乃是定川知府,怎么也算是官宦子弟,如今事情没有查实,贸然以重型逼供,只怕不是太好,那何喻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万一真是大病之后,脑子不太清楚,忘记一些前事,也不是不可能还是经由府衙审讯之后,再做定夺不迟。”
唐清玄没有回话。
吴秋雨也不再多劝。
所有人都等着那何喻被重新拉回大殿。
五十廷杖很快打完,何喻浑身是血,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侍卫拖进殿内!
唐清玄冷声问道:“何喻,是何人帮你舞弊!速速答来,朕饶你不死!”
何喻垂着头,半晌无言,仿佛昏死了过去一般。
“何喻,朕问你话呢!”唐清玄怒道。
何喻这才抬头,有气无力道:“我我没有舞弊,我真是科举之后,生了大病,记不起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