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这贴身侍卫也着急起来。
要是太子在这里出了事,他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允礽打量着这花厅,寻了个最容易烧起来的地方,指挥着贴身侍卫将忠顺王给搬运了过去。
“将他就安放在这里。”
侍卫依言而行,将忠顺王给搬了过去,然后做出一副拄着下颚思考的模样。
然后,太子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收了东西,离开了此处。
只在单手撑着窗户出来时,太子转身看了看还安然无恙的地盘,从怀里摸出了个火折子,吹了吹,见火苗冒了出来,这才顺手抛了进去。
嚯——
迎风而起的火势,让太子满意地颔首,这才转身消失在了这片火海里。
…贾珠听完太子的“英勇”后,双手掐住了允礽的脖子,作势晃悠了好几下。
“万岁爷那话倒是不错,殿下打一开始,就打算做什么吧!”
“阿珠,你怎能和阿玛一起污蔑孤?”太子眨了眨眼,无辜委屈地说道,“论迹不论心,这火可不是孤放的。”
“……那殿下带着火折子做什么?”
“为了安全起见!”太子理直气壮地说道,“难道阿珠出行时,身上不会带着一些小零碎有备无患吗?”
贾珠:“……”
保成总有歪理!
两人坐在河畔。
这梦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允礽心念一动,就能立刻转换地方。
贾珠看着这清澈的河面,好半晌,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应当是他没见过的场景,或许就存在于太子曾经去过的某处。
“阿珠,你觉得,那些大牢祭祀,是为了什么?”
“不知。”贾珠摇头,“不过,我觉得一个人会知道。”
“谁?”
“朔方先生。”
太子微微眯眼,贾珠忽然说起他,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你觉得,他还在京城?”
贾珠:“我觉得,他的确还在京城。”
“京城已经被阿玛筛查过好几次,倘若在这样的力道下,他还能藏得住,那可真是能耐。”
贾珠笑了笑,“我心里有些猜测,不过还未确切,等知道了,再与殿下说。”
“阿珠既然有所怀疑,为何不直接与我说?”太子将头压在贾珠的肩膀上,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贾珠也学着太子的样子,蹭了蹭太子,而后说道:“这是向殿下学习。”又道,“敢做常人做不能为。”
太子嗷呜一声咬住了贾珠的肩膀。
不疼。
贾珠敛眉,果然是在梦中,连带一点痛感都没有。
何其稀罕。
他们居然稳坐在这梦里相会。
太子想知道贾珠藏着掖着的是什么,可贾珠不愿意说,两人幼稚地打闹成一团,差点摔落河岸。
太子险之又险地拉住贾珠。
两人对视了一眼,贾珠忽然说道:“殿下,忠顺王府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原本他要是不那么急切,阿玛自会按部就班地处理,左不过是从他的嘴里挖出来和他联系的人是谁。不过这对象是谁,其实心中也有数。”太子嗤笑了声,“毕竟忠顺王面上看着和军中没什么接触,可实际上,这些人家哪个不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没几个是干净的。”
他把玩着贾珠的手指。
“眼下他将自己闹成这样,时候想趁机逃脱,然早就盯上他了,怎可能让他如愿?”太子的眼底露出阴霾,“他要是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如今活着,就算是爬,也得给孤爬去天牢。”
贾珠:“眼下放着不理,只不过是因为殿下看到了此事中,反倒能更清晰地看到那些搅浑的水面,对吗?”
“阿珠,你既知道,就莫去管。”太子轻声细语地说道,“孤保准会将这事妥当给办了,让你往后纵是出京,都不会再遭到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