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上官鸿信的书房里:
坐在上首是家主问道:“已经确定真儿是别人杀害的?”
云华字正腔圆的说道:“找了两个衙门的仵作,他们都证实真儿是被人杀害的。”
“这么说来的话,给老二下毒的就是真儿了?”
云华斟酌是用词说道:“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真儿受人蛊惑给二爷下的毒,现在又被灭口了。”
“那个鸡腿的线索找到人了?”
“已经找到了,就是管理马车的小海,他喜欢真儿,但是两人还发生私情,好像真儿对他不是太满意。
自从真儿被关起来之后,他每天晚上都会送点吃的,点心或者肉干之类的,昨天晚上送了一根鸡腿,是从厨房里偷出来的。
但是他说自己从来没有进过牢房,都是从窗户里塞进去的。”
家主又问:“这个小海能相信吗?”
云华淡然的回道:“他说的话还没有证实,但是根据和他住在一起的人说,小海那天只离开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也就只够他从住处到牢房一去一回的时间,根本没有作案是时间。”
家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云华只能无奈的应道:“是,都断了。”
家主思虑了一会儿,坚定地说道:“抓紧时间推进暗访,拖得时间太久了,要尽快把凶手揪出来。”
“是。”
恰在此时,一直跟着家主的小厮丁铁柱一脸阴郁的走了进来。
家主看他那样,很是无奈的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丁铁柱直接说道:“陈五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不回来了。”
丁铁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边,竟然分毫不差,好像他亲身经历一样。
上官鸿信听到一半的时候,就猜到全部过程。
耐着性子听完,终是狠狠的说道:“这个老二啊,把我说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一点也没听进去。”
丁铁柱讲完后,很自觉的退出了房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家主的这句话一样。
丁铁柱关上房门之后,云华才说道:“这十多年,咱们上官家之所以能发展的如此之快,全赖二爷的功劳,他的心气难免高一些。有人打他的主意,他着急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家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老二也就做生意是把好手,要是真把这个家交给他,早晚让他整烂了。他难道看不出来吗?上官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这个时候最是要小心的时候,可他”
家主深呼吸了几次,强自压下了一些抱怨之语,狠狠的吩咐道:“那五个人,每人五十戒尺,关进牢房三天,只给水,不给饭。”
云华试探的问道:“是不是处罚太重了?”
家主立刻严厉的说道:“我只恨处罚太轻,不能让他们惊醒,不能让老二惊醒。”
“那陈五怎么办?”
家主有些惋惜的说道:“只怕请不回来了。”
现在的陈五正在一家酒楼的门前看两个伙计对着一个乞丐拳打脚踢。
当他第一看到这个场景时,他立刻想到了那天上官薇运到这种事情的做法。
到目前为止,他一共看到了三次有人大乞丐的场景。
第一次看到这种事情时,他觉得眼前的事情跟他那么遥远,就好像自己在看电视一样。
第二次他还有这种感觉,只是上官薇的做饭触动了他,让他觉得自己开始走进这个世界了。
现在他又遇到了这种事情。
这一次虽然他没有第一次那种如同看电视的强烈感觉,但他仍觉得这些事情跟自己的关系不大,这仍然不是他的世界。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越过打架的几人,继续往前走。
“啊”这时,一个消瘦的小乞丐拿着一根木棍,咆哮着冲了上来,对着一个伙计就是一棍。
当他再打另一个伙计时,已经有所准备的伙计虽然也挨了一下,但是伙计一把抓住了木棍,稍一用力就将木棍夺了过去。
小乞丐见木棍已失,当机立断,转身就逃。
但是他跑了两步,就被两个气恼的伙计抓住了。
两个伙计的打击目标又变成了小乞丐,而之前那个被打的乞丐已经趁这个时候逃之夭夭了。
两个壮年的伙计,对着一个未成年的小乞丐打出了一套组合拳,疼得小乞丐啊啊直叫。
但是小乞丐虽然叫疼,却一直倔强着,没有同前一个乞丐那样求饶。
就在小乞丐觉得今天可能会被打死的时候,一个人对着两个伙计大喊一声:“住手!”
陈五在离开之前正好看到了冲上来的小乞丐。
但他也没做任何反应,就那样淡然的离开了。
可是,当他走出几步之后,心中的感觉渐渐发生了变化,好像感觉丢了一点什么似的。
他每走一步,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一点,当他走出十多步之后,终于停下了脚步。
对着两个正在打人的伙计喊了一声:“住手!”
打乞丐的事情天天有,一般的快手都不管。
但是理论上,快手是应该管的,至少也是有资格官道。
两个伙计听到陈五的一声喊,都停了手,不解的看着陈五,觉得陈五吃饱了撑的,管这闲事。
陈五走到两人面前,再次喝道:“都住手。”
一个伙计争辩道:“这个乞丐堵在门口不肯走,都耽误我们做生意了。”
陈五冷冷的说道:“不要跟我解释怎么回事,我只是让你们住手,想说事情,到衙门说去。就是不能再打人了。”
两个伙计也都有了几分火气,其中一个已经说道:“去就去”
但他还没说完了,一直在门口看戏的掌柜就忙跑过来,拉了一把伙计,笑呵呵的对陈五说道:“不打了,不打了,快手兄弟,你也明白这些乞丐们最烦人了。要不是他们碍事,没人愿意搭理他们。”
“那就好。”
陈五对那个小乞丐说道:“快滚吧。”
小乞丐也没犹豫,一溜烟似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