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又问:“那听到什么声音?”
宁川如实答道:“敲击声,像是在敲门,但是可以听出来是在无意识的敲击,我不明白是谁在敲。”
林雅拿出玻璃保温杯放在桌上,再次问道:“这是什么?”
宁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可以是杯子,也可以是茶叶和水。
如果林雅只是单纯拿个东西来试探着问他,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杯子里本来没有茶叶和水?
宁川不确定地道:“水杯?”
林雅微微一叹:“这里包含了三样东西,正常人会下意识的问:你是在问什么?目前看来,你现在还困在自己的臆想里。”
宁川彻底懵了,这什么狗屁逻辑?但还是平静地道:“我一定会好好的接受治疗。”
被带回病房,王叔就上来打量着宁川,这里捏捏,那里捏捏,才松了一口气:“没有缺胳膊少腿。”
小康怯怯地问道:“宁大哥,他们没欺负你吗?”
宁川笑了笑,柔声道:“没有。”
“那他们为什么欺负我?”小康掀起衣服,只见肚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线缝合的伤口。
这看得宁川头皮发麻,这什么精神病院还要对任开膛破肚的?
四人围在一起,气氛凝重,宁川觉得需要求助,提议:“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宁川说出了计策,随即给了王叔一巴掌,王叔恼羞成怒,抬起宁川就扔在床上。
小康吓哭了,去拍着门喊道:“有人吗?打架啊!”
王叔喊道:“这家伙突然打人,他娘的是不是发病了?”
门一打开,两个壮汉推开王叔,按住宁川,宁川却疯了一样挣扎着,穿上约束衣以后才安分点。
没过多久,两个护士推着车子走了进来,本来安安静静地宁川发狂撞倒了推车,滚下床趴在狼藉一片的地上,两个护工急忙将宁川按住,护士打了镇定剂以后,宁川才安静了下来。
当护士都离开以后,宁川还处于朦胧状态,阿寒捏住宁川的嘴,两指探入夹出一个针头。
夜幕降临。
王叔再次嘱咐:“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回头,记住了。”
宁川和小康点点头,阿寒还是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王叔能徒手拧开通风管道盖板的螺杆,这一身肌肉也没算白练。
通风管道狭窄,只有瘦小的小康才能钻进去。
小康不到十岁竟然有针头撬锁的本事,这是宁川万万没想到的,也不知道小康是不是因为撬锁才被送进精神病院的。
没过多久,门就缓缓地打开,四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昏暗的走廊。
宁川很奇怪,难道精神病院里没有人巡逻吗?
突然,一只手抓住宁川,宁川吓得半死,结果看到一个精神病痴痴地笑着说:“五个人,嘿嘿,五个人……”
宁川内心生起一阵寒意,他们不是四个人而已吗?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王叔拉着走了。
穿过一条长廊的时候,宁川看到走廊长椅上定定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嘀咕着什么,灯光太过昏暗,他看不清楚。
王叔见宁川没动催促道:“你还在看什么?快走啊!”
宁川道:“前面坐着一个人。”
众人看过去,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王叔挠着头,疑惑地道:“一个人影都没有啊?”
宁川眨眨眼,确实一个人也没有。
“快走吧!这鬼地方不对劲。”王叔再次催促,很是迫不及待。
打开长廊尽头的大门,他们基本上就离自由不远了,小康再次用针头撬开了大锁,就在宁川要出去的时候,身后有人叫道:“宁川……”
宁川下意识回头,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当身后的门传来关闭的声音,宁川想起王叔嘱咐无论听到谁叫都不能回头,急忙拉开门走出去,可是阿寒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在宁川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后面的门缓缓打开,一只枯槁干瘦的手扒开门,指甲细长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