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财宝每一箱都装的满满的,有一些的确是珍品,池念徽拿起来往自己脖子上挂。还没成功呢,就被元起给拿走了。
“至不至于这么抠门啊?我拿个一两件都不行。”真是守财奴,不管是不是他的,只要他想要据为己有,就绝不会分出去别人半点。
元起看着她的大白眼儿,刚想说什么,她就扭过身去了。
其实他的意思是,这些东西固然值钱,但若说配她,那绝对配不上。既然配不上,也别往身上挂,反而损了她的美貌。
不管元起,池念徽径直的往深处走,这条存放金银珠宝的甬道好像没有尽头,不过地势是婉转的并非直通。所以,这片地域应该就是月上楼的地底下。
走着,她转眼往旁边的墙壁看,过于平整跟旁边有些差距。面积大约一扇门的样子,肯定有门道。
回头看了一眼没跟上来的元起,她觉着先不声张,转身就回去了。
“我看了一下,这里头堆着金山银山呢,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积攒下来的。说起来,那个洪印在邺城做了多少年的府尹?”
“七年左右。”元起淡淡道。
“那这府尹可真是好做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然后便是盆满钵满,几辈子都花不完。难怪都想当官儿,我若是个男人,也去当官了。”
元起垂眸看着她,蓦地笑了,“做官没有不贪的,大贪小贪的区别。小贪偷着过丰足的小日子,大贪牵连九族人头落地。”
池念徽眨了眨眼睛,“这买卖也划算,反正九族里都不是好饼,一块儿砍了当为民除害了。这期间自己还能把几辈子没享受过的都享受个遍,值!”通过计算,她还是觉着值。
“想死还要牵累本王?若享受,也得一同享受。”元起不满。
“我说我自己,你把自己加进来干嘛?算了,咱俩也赶紧出去吧,别被发现了。已知藏宝之地,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若是被察觉他们再把钱转移。”
“这么多,给他们十天也不够。明日,明日即是他们的死期。”元起动作也利落,两天的时间,足以给洪印定罪了。
池念徽一听,脸上不止无语,甚至有点儿恶心,他怎么随时都能把他自己安插到她的人生轨迹里呢?连她自己设想的都不放过,也要参与,好烦!
“什么表情?”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元起更不满了。
池念徽翻白眼儿,但也没说什么,他想参与……可能他的人生真没什么刺激,所以只能在她这儿找刺激。
从这地道里出去,把石妈妈的床恢复原样,元起又带着池念徽回了三楼的房间。
果然是没人敢来打扰,元起差点把人给打死,谁还敢来触霉头?
倚虹去了外间休息,池念徽则躺在了床上,她是真的觉着累了。
感觉到元起到了她旁边儿晃荡,池念徽翻身面朝里侧,装睡!
“一会儿本王离开,天亮时回来。”元起忽的说道,声音就在她脑袋后头。
池念徽嗯了一声,也没太搭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很快的,元起出去了,听着关门的声音,池念徽就迅速的跳了起来。
“倚虹倚虹,你在这儿守着别让旁人进来,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说完,她便从后窗又翻下去了。
倚虹有点儿担忧,不过还是尽心的守在小厅,盯着房门唯恐有人敲门要进来。
外头闹哄哄,有人从这外面经过,能看得到人影刻意在门口停留的样子。倚虹汗毛都竖起来了,紧盯着那人影,好在是没来敲门。
也不知是谁,鬼鬼祟祟,像鬼一样。
后窗那儿始终没动静,倚虹越来越担心,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池念徽才再次从后窗翻回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倚虹心落地,这短短时间她心脏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M.
拂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池念徽这形象……很明显是和谁打了一架。
“小姐你没事儿吧?”上前给她整理,越整理越乱,还一身的土。
“没事儿。倚虹,一会儿天亮了元起就会杀回来,到时候这里将发生大事。你呢,趁机出去,去花满楼找罗阳,让她赶紧过来。”拍打着身上的土,池念徽眼睛里带着杀气。
“小姐,到底怎么了?”看她的眼神儿,充满残戾。
“被一个王八蛋威胁了。”她是如何也没算到,没碰上月上楼的狗,反倒碰上了夏侯郁。
这孙子,盯了她有一阵儿了,那天跟元起竞价抢她的就是他!
他已经不是沈明月了,现在是夏侯郁,是个真孙子。
“小姐,你是不是被月上楼的人发现了?”倚虹心也提起来了。
“那倒没有,也算熟悉这里的情况了,岂能被他们发现。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古话总是没错的。但谁想做螳螂呢?要做就做黄雀。”夏侯郁那孙子,她发现了另一条可以通到地底下的入口,那应当是石妈妈偷藏的银子,虽跟那些所有相比算不得九牛一毛,可是也相当多了。
她跟元起下去第一趟的时候在墙壁上发现的蹊跷,确定她没有分析错,另一条隐秘的入口在脏乱的库房里,也就是最初倚虹被关押鞭打的地方。
她找到了,夏侯郁这孙子就出现了,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