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元起身上的伤,池念徽便如约的让他查看自己伤处,她自己处理过,又是用自己的药,所以基本上都结痂了。
肩背白滑,宛如细瓷,元起的手轻轻落在上面,查看那些伤处。
正是因为结痂了,和白嫩的肌肤相比,它们才显得那么刺眼。
“会不会落一身的疤?”他问,主要是太多了,大大小小,肩膀手臂还有后腰,遍布各处。
扭过头看他,池念徽眉毛一挑,“原来你真的要给我查看伤口啊。”她还以为,他没想干好事儿呢。
“不然呢?”黑眸云雾涌动,看着她的眼睛,他这会儿忽然心绪难宁了。
“好吧,是我想多了,误会了王爷原来是个正人君子。当然了,这正人君子有时候也叫做……不行。”男人都不爱听这两个字。
事实证明她说对了,不行两个字宛如炸弹,元起抬手掌住她侧脸,随后歪头堵住了她的唇。
池念徽闭上眼睛,抬手环住他颈项,整个人也倒在了他怀中。
他的手几分粗糙,而且炙热,由着她腰侧肩背划过,分明她痛觉低,可是却觉着有丝丝的疼。
那疼直入心底,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把她整个儿抱在怀中,娇软滑腻,宛如游鱼在怀。怕她滑走了,他不得不加重力道,将她紧紧禁锢住。
他的吻落在她脖颈,锁骨,她顿时觉着呼吸不上,宛如溺水一般。
直至被掀翻放倒在床上,她才捧住他的脸,“有人敲门。”她都听到了。
盯着她,元起呼吸浓重,他的瞳眸本就漆黑,这会儿更是黑的宛如夜幕,可里头又有乌云翻滚,将她淹没轻而易举。
的确有人在敲门,敲得很轻,可见也是小心翼翼。
深吸口气,元起随后起身,看了一眼她那几乎不着寸缕的样子,扯过被子把她给盖上。看不见,能让他得以控制,留存住理智。
他举步走出去,之后关上了房门,池念徽躺在被子里满满的把衣服给穿上。
这货,果然是不禁逗。
只是一句话而已,就把他给惹急了。
很快的,这盛城就好像又活过来了,街上有百姓出街,临街的商铺也陆续的开门了,显而易见,情况好转活过来了。
尽管百姓们私底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纵观文武群臣,那是没一个多嘴的。
就好像,宫中没发生过任何的事,他们也从未看见过什么。而且,皇上还是皇上,皇宫也还是皇宫,威严,沉肃,凡人不允靠近。
而叛臣文渊也已经被定罪了,皇命昭告天下,将文渊所犯之罪条条罗列,勾结三清观的玄尘妄想长生不死,用活人炼制丹药,简直丧心病狂。
酒楼的老板和老板娘回来了,此处安安静静,一切都是他们走时的样子。
只不过,各处干干净净,分明就是被打扫过。
而之前住在这里靠陪酒划拳过生活的那父子俩反倒是没再出现,就好像忽然消失了似得。
不过也不奇怪,近来盛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可能也不在这儿了,不奇怪。
实际上,池念徽是跟随元起回恕王府了。
光明正大,恕王府还是恕王府,一切都没改变。花狼和黑狼两条狗在府里撒了欢儿似得疯跑,平浒也跟着疯狂跳叫,许久不见,他都想它们俩了。
换上华丽的长裙,简单挽起墨发,佩戴上额坠,白玉红眼睛小兔子坠在额间,衬得她艳媚又可爱。
坐在廊下的栏杆上,盯着每隔一盏茶就跑过眼前的两条狗一个疯孩子,池念徽长叹口气。
盛城闭关这么久,终于开放了吧,被阻截在城外的消息一股脑的都送回来了。
苏知安的,沈大扬的,还有远在赤沙城的罗阳的。
沈大扬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各城长安商行的伙计都被放出来了。而且,就在不久前官府对长安商行也没什么管控了,再开门营业应当不成问题。
只不过,他不敢做决定,这事儿还得请示池念徽。
苏知安那边的消息被拦截了许久,她得知鹰甲军秘密离开北疆返回盛城,特意写信告诉她,估摸着是要出大事。
只不过,她这信比鹰甲军回来的慢。
再就是罗阳了,她在赤沙城……相当刺激了。
最开始是曲星楠数次遭受了当地彪悍‘土著’的袭击,她就是看笑话。再之后,就没那么轻松了,那些赤沙城的人相当野蛮,发现了他们这些外来者,简直无差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