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未作多想,直接唤出一声:“妹夫?”
“哎,正是!”余斗嘚瑟的笑出声来,不禁朝严豹身后的严雀眨了眨眼。
“啊呀!哥,你瞎称呼什么啊!”严雀一时气急。
严豹一本正经:“我怎就瞎称呼了,你们已经过了大定,他当然是我妹夫——就算大师兄在这儿,也得管他叫妹夫——啊啊呀呀呀呀呀!”
这家伙话没说完,嘴里就打起了咧跌,发出惨烈的叫声。
原来是严雀掐住了他的腰间细肉,狠狠的拧了一圈。
余斗暗笑不已,心里明白,上次东莱岛之行,自己似乎争取到了鹤山宗的全部支持——就连严飞龙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了明显改变。
可说呢,他的媳妇,都是小爷给挣回来的!
“哥,这是怎么了?”余斗且将相逢之喜按下,视线扫向黑煞宗的五十弟子,见他们取刀在手,威逼之意溢于言表,不由面色一沉。
习惯开启的《藏神诀》,也缓缓关闭。
严豹无奈道:“你也知道,咱们跟官府有些误会,有些狗腿子急着讨赏钱,赶趟儿找茬呗——”
说着,下巴往外一点:“诺,那哥们自己跳下去的,非说是我一位师妹推下去的。”
“哦,这样。”
余斗早就看清了经过,无非是作个样子。
听得备细,便大大方方的往路中间一站,冲鹤山子弟招招手:“师兄弟、师姐妹们,这里的情况交给我,都过去吧。”
严豹、严雀忍俊不禁,倒也很给这位鹤山宗的“准姑爷”面子,几下招呼,便让大家继续向前。
黑煞领队顿时不干了,怒气冲冲的骂道:“兀那小子,毛都没长齐,怎敢搬弄是非!”
嘭!
嘭嘭!
余斗正热情的跟鹤山子弟打招呼,听得骂声,转脸之时,身侧接连爆出三朵战魂,梅纹金甲业已披挂。
强横的战意威压,宛如惊涛骇浪,死死锁定黑煞宗五十人,大有巨浪倾覆之势。
“三爆战魂,加上战魂甲……”黑煞领队大惊之色,“战……战灵?”
吃惊的不止是他,所有黑煞宗弟子,以及旁观的路人,都被这一幕吓得够呛——那小子看着还不到二十岁?
四种战意?
我勒个天?
“听说,我家师妹把你兄弟推下水了?”余斗雄浑的战意,宛如夜间清风,沁润,却又透出明明的胁迫之意。
黑煞领队下意识将刀锋指向余斗,仍旧嘴硬:“道路拥挤,两方相遇难免争斗推搡……刚才我兄弟落水,许多人都看见了!”
余斗才懒得考证——你黑煞宗这五十人乌泱泱的抢着道儿,谁敢凑上来细看?
两队相错时,几乎是擦肩而过,鹤山宗的女弟子是否推人,双方各执一词,肯定讨论不出结果。
余斗也早看出来,这背后定是有人授意,让黑煞宗故意找茬,就是为了将鹤山宗拖入官府。
一旦如此,严雀则有可能错过望江亭论武。
余斗让过所有鹤山子弟,独自顶上前去,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他也不管黑煞领队说了什么,打个呵欠道:“你们黑煞宗主,好像还没邓龙厉害?邓龙好赖有一招万剑惊澜,黑煞宗主叫刘黑狗对吧?他除了黑气跑路,学狗保命,还会啥?”
“……”
黑煞领队顿时哑口无言,自己想掰扯是非,将其托入泥潭,不料对方压根不吃这套。
“行走江湖,就事论事!”黑煞领队早已猜出对方身份,但是上支下派的事儿,他也不敢轻易退缩,“我兄弟平白落水,总该有个说法吧?”
“昂……”余斗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严豹、严雀正和顾清风、顾清雨交谈,已互相认识了。
他呼出口清气,再向前压进一步,眼底闪出凛凛寒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