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一脸淡然,若兰上前接过帕子,继续问道。
“王妃,这芸妃不是喜欢王爷,为何要给王爷塞通房丫鬟?”
上一次在皇宫,若兰找到了曾经的老宫女,打听当年关于良妃出事当晚的事情,在得到了良妃贴身宫女郦儿的信息之余,还知道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原来墨锦城小时候和芸妃,那时候还只是文大将军的嫡女,还未成为芸妃的文惜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的玩伴。
经常在和墨锦城在良妃宫里玩耍,直到良妃出事后,墨锦城被众人嘲笑,离开了皇宫,鲜少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随后没有几年,便直接去了前线打仗,这两人便更没有什么交集了。
只是,这文惜一直都在等着墨锦城,不曾想,终于等到了自己意中人的回来,却在即将见面的那一场宴会上,两个人终究殊途。
就在墨锦城名声大噪后的那一场战争,皇上办了一场浓重的庆功宴,为了祝贺和嘉奖墨锦城年少有为,大家都在祝贺着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年。
文惜也在下面看着墨锦城,那个调皮爱笑的小男孩,终于长大了,如今挺拔高大,如今自己也已经长大,变了模样,他还认识自己吗?
他回来了,他们之间的故事,还能继续吗?
就在文惜思虑之际,皇上一道指令让文惜险些晕了过去。
“今日宴会,众人都在场,朕还有一件事情宣布,那就是大皇子如此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至今尚未婚配,朕听说,老师太的长女上官铃儿已经及笄,且知书达礼,性情温和,与太子甚是相配,便许做太子的嫡福晋,正所谓,好事成双,文大将军此番立下大功,朕也想好好奖赏一番,文大将军嫡女文惜聪明伶俐,与太子也是从小玩到大,便许给太子做侧福晋。”
文惜整个人当场被吓得愣在原地,任由一旁的母亲推搡,也没有回过神来,半晌,终于动了动,只是眼神却看向了前方侧旁独自饮酒的墨锦城。
只见他面色淡然,自己独自一人慢慢喝着酒,仿佛一切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文惜想要从墨锦城的眼里找到一丝的愤怒?不舍?遗憾?可是什么也没有,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而已,他从来不曾记得她,连听到她的名字也没有丝毫的波澜。
皇上说完,老师太和文大将军只得急忙站了出来,跪下谢恩,而太子的眼神却始终都盯着一边眸子清冷的上官铃儿,从未看过文惜一眼。
文惜嫁给太子之后,太子从未看过她一眼,直到太子登基,成了皇上,文惜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
直到前不久,文惜的哥哥文将军立了大功,文惜才苦尽甘来,成了掌管后宫的芸妃娘娘。
后面的这些事情是云洛在老宫人那里知道芸妃和墨锦城市两小无猜后,从这个方向去调查,才串连出来了这些成年往事。
“因为嫉妒,又或者因为恨。”对于若兰提出的疑问,云洛无奈回答到。
开始一直不知道,自己和芸妃一直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对自己下手,直到知道了这些事情,她才想通了,因为墨锦城。
只是,云洛此刻不知道芸妃对于墨锦城还是否有情,是嫉妒?还是恨?
“哎,人活一辈子,这么短,为何要为了一段没有缘分的感情,而折磨自己一辈子呢?”
若兰摇了摇头,对于芸妃这般苦苦纠缠,甚是不理解。
“或许是你还没有经历过感情吧,爱而不得,心中只怕是无尽的遗憾吧,只是若是因为自己的感情而伤害其他的人,那便是不对的,没有怜惜的余地。”
云洛冷冷看着前方,芸妃欠她的,欠她孩子的,她还是会要回来的。
“好了,若兰,你也早些休息吧,今日时间不早了,睡不了多久了。”
云洛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没想到,折腾到这么晚,还是早些休息,药堂里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她。
之后的两日,云洛也没有什么事情,于是便一头扎在了药堂里,最近天色变换,不少的人都感染了风寒,来药堂的人也多了不少。
五皇子府中,墨凌带着侍卫走进了书房,侍卫随即关上门,开始禀报这两日的成果。
“殿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如今瘟疫肆虐,难民大多聚集在贠县城郊,属下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摄政王出现,必然再无退路。”
墨凌满意点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看着前方,墨锦城啊,墨锦城,这下,本殿下看你如何逃过去。
“好,对于瘟疫知情人员,多找些人,全部处理了,务必小心,万万不可以让众人知道瘟疫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侍卫听命后,迅速闪出了书房,顷刻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月影,派去盯着慕容府的人如何?可有什么消息?”
月影听命随即走了上来,“回殿下,我们的人这两日日夜守在慕容府,从来没有看见慕容小姐出现过。”
墨凌脸色越发阴沉,整整两日,这慕容小姐都没有出府,近年来,也没有谁见过慕容小姐,这慕容小姐倒是有些高深莫测。
“吩咐下去,让兄弟们继续盯着,只要慕容小姐出府,务必抓到本王面前。”
我还不相信了,守住慕容府,难不成你还不回家了?只要你回府,本王就能找到你的踪迹。
“是,殿下。”
忙活了一整日,云洛接手的病人大多都是咳嗽,胸闷,症状看着是风寒之症,但是影响却十分严重,大多数人已经不能喘气,影响性命,恐怕不是简简单单的风寒。
“师父,外面又来了好几个病人,同之前的人也是同意的症状。”
禹皓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一脸着急的说着,云洛抬起正在把脉的手,眉头紧蹙,事态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这事情恐怕不是表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