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独自走出了酒楼,殊不知背后有两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依旧毫不知情的朝着前面走去。
走到了一条巷子时,杏儿忽而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慌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心慌,杏儿不由得转过身,朝着后面看了看,可是身后什么也没有。
“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杏儿安抚了自己的内心,随即又继续朝着前面走去,不过步伐明显快了不少,身后跟着的两人知道你,猎物察觉不了,随即也加快了脚步。
终于,杏儿总算是走出了那条长长的巷子,来到了热闹的街上,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才放慢了脚步。
“主子,错过了时机,现在该怎么办?”
侍卫低声在墨凌身边说道,墨凌冷冷看着前方的背影,心中的恨意逐渐涌现出来。
“抓,她以为到这里,我们就抓不了她了吗?”墨凌冷哼一声。
杏儿独自在街上闲逛,看着摊位上的糖人,忍不住买了一个。
开心地拿在手里,正准备张嘴吃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声。
“小心。”
只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杏儿正准备躲身避开,却不想驾驶马车的车夫一伸手,便将杏儿一把拉上来马车。
随着马车急驰而过,街上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谁也不关心适才身旁还站着的姑娘,此刻凭空消失了,只有地面掉落的糖人,嘲笑着人们的冷漠。
城郊难民窟,墨凌走后,云洛便一直专心研制出病情,接合自己身上出现的状况,到了下午,云洛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办法了。
“果然还是我们自己的中医有效。”
云洛忍不住感叹道,随之一点点,细致写下了药方,朝着外面喊了喊,直到此刻,心思都分散出来之后,云洛才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她的整个脑袋就像里面有人在吵架一般地沉和重。
“王妃,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若兰一直都在院子里帮忙煎药,一边仔细注意着屋内的情况,所以即使云洛声音很小,若兰还是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我可能找到了办法,这是药方,你现在去熬一副药来,看看到底有没有用。”
云洛将手里的药方递给了若兰,仔细叮嘱了若兰具体熬药的步骤,这才放心下来。
仿佛云洛之前的所有力气都是靠着一口气撑着,而如今这将这件事情完成后,云洛身上所有的力气和精气神都一下子没了,整个人一下子朝着前面倒去。
若兰已经准备走出去,却只听见咚一声,转过身,只见云洛已经晕倒在地上。
“王妃。”若兰疾步跑了回去,急忙扶起了云洛,可是云洛早已经昏迷,没有意识了。
“禹皓,王妃这是怎么了?”若兰一脸焦急站在床榻边,满眼担心的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洛。
禹皓给云洛仔细把了脉,暼头看了看身后桌面上一张张废旧的纸张,上面写了不少的药方,还有桌上被翻开的医术。
不用猜也知道,云洛这是废了多少精神才配制出这个药方。
“没事,别担心,这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如今染上了瘟疫,身子本就虚弱,一时间承受不住,这才导致的晕倒,好好休息一下,就会醒过来。”
禹皓随即走到了桌旁重新写了个方子,“若兰,你们顺带一起熬这副药,一会给师父服下,现在师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那边还有不少的百姓情况紧急,我得先过去看看。”
叮嘱完,禹皓已经匆忙走了出去,如今师父也染上瘟疫,自己身子好一些,暂时还未出现什么情况,所以这些事情只能靠自己一个人了。
好在从昨夜到今日,百姓能够勉强吃得饱,盖的暖,能够有一些汤药喝,病情控制得还不错。
而多亏了这些人大都来了善仁堂,京城只有少部分人被感染,也已经被送过来了,如今京城倒是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如今,只需要找到能够治愈的办法,若是不能的话,这些人就真的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了,或者不是慢慢等死,而是朝廷赐死。
自古以来,不少的百姓感染瘟疫,一时间根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为了对其他人负责,为了以绝后患,所以朝廷便会将这些感染了瘟疫的人直接下令处死,最后挖坑深埋或者一把火焚烧了。
这也是云洛此次为何一定要帮助这些百姓的原因,若是她真的不愿意出手,那么最后,这些百姓只能慢慢等死。
能救一个是一个,这不就是她最初开善仁堂的初心吗?她想要做的不就是治病救人,让百姓有病可治,有病愿意去医。
等到云洛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经慢慢昏暗下来,若兰守在了床榻边,见云洛醒来,激动不已。
“王妃,你醒了,看来禹皓没有骗我,喝完药,王妃就醒了过来。”
若兰急忙走到床边,伸手拉住云洛的手,适才云洛在她面前晕倒的时候,真的是把她吓死了。
“我没事,那药呢,你熬好没有。”
云洛一醒来,思绪一清晰,顿时想到了晕倒时吩咐给若兰的药方。
“王妃,放心,已经熬好了,就在这里。”
若兰端起了熬好的药方,这药方还只是初步筛选出的一个法子,存在着很多的不可能因数,若兰还以为云洛是再仔细检查检查,却不想云洛接过了汤药,一仰头,便尽数倒在了嘴里。
“王妃,你,你这是?这药还不能确定,万一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呢?你怎么能够用自己来试药,你快吐出来。”
说着,若兰急忙端着药物接在云洛下巴下,着急的看着云洛。
看见若兰这般滑稽的表情,云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摇了摇头,“没事的,若兰,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而且这药也不能找别人去试药,只有我的自己来,如此我也好知道哪里有问题。”
见云洛这么说,而且事已至此,若兰知道,一切都晚了,多说无益了,便再也没有在纠结于这件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