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难民窟,等到云洛醒过来时,面前坐着禹皓,显然可见,当自己醒来那一刻,禹皓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这是怎么了?”
云洛已经没有了记忆,只记得若兰说要去给自己准备一些白粥,自己只觉得一整难受,轻轻靠在床榻上,后面的事情,她便不记得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喝了那药?云洛看向桌上的药。
“那药效有些剧烈,所以你才一时间受不了,晕了过去,不过好在的是,喝了药,确实见效,你如今已经不再发热,连脉象也稳定了不少。”
听到禹皓这么说,云洛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的药已经起作用了。
“禹皓,既然没问题了,那么就可以给其他的百姓们使用了。”
这一次,自己赌对了。
“嗯,已经吩咐下去,如今正在熬药,只是一些人,身子受到不少的损害,需要慢慢调养。但是师父,你这一次太冒险了,拿自己试药,若是这药有什么问题,那可怎么办?若是徒儿不在身边,给师父施针,那可怎么办?”
云洛尴尬一笑,“没事,你看,如今不是没事吗?”
见云洛这般态度,禹皓拿她也没有办法,他了解云洛的性子,即使明知有危险,她一定也会去尝试。
“好了,师父,你好好休息,我去盯着,提防着喝完药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你万不要折腾了,这几日,你这身子已经虚弱不堪了。
叮嘱好,禹皓才转身走了出去,禹皓确实说的对,这两日,她整个脑子里都是瘟疫,医书,再加上自己身子不好,又感染了瘟疫,更是雪上加霜,难上加难,身子早已经超负荷工作了。
不过好在,现如今,药已经研制出来了,那一切也就该结束了,等墨锦城处理好贠县的事情,想来这一次来势汹汹的瘟疫也就结束了。
她也就可以回家了,也不知道两个小调皮蛋怎么样,有没有不乖,这里尽快结束后,也好早些回去。
如今这样看下去,只要今日都能服下药,明日再仔细检查一下,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到时候就可以回去了,墨锦城应该也要不了多久可以回来了。想着想着,本就虚弱,疲惫不堪的云洛沉沉睡了过去。
摄政王府此刻夜色愈浓,俪婶见两个孩子早已经睡熟,所以便也走到了一旁的床榻上,准备睡下,她向来瞌睡比较轻,所以两个孩子哭,她也能及时发现,半夜也好起来给两个孩子盖被子。
不一会儿,俪婶也已经睡着了,就在一切和平常无异时,外面的突然响起了吱呀一声,紧接着一只野猫开始叫了起来。
隐藏在柱子后面的杏儿不断的发出猫叫声,在黑夜中,居然渗透着一丝诡异。
新月此刻正站在后院后门中,听着此刻的猫叫声,这是杏儿和自己商议好的信合,当猫叫声消失后,就是她行动的时间了。
此刻的猫叫声仿佛野猫抓在了她的心上,心中甚是发毛,手里死死捏着那白色瓷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即使和杏儿已经说清楚了,但是新月还是有些犹豫,她确实一直仰慕墨锦城这个人,她确实想要得到他的心,但是她这样做,真的是得到他,还是将他推得更远?
俪婶已经睡着,却被这持续的猫叫声吵醒,睁着眼睛看向门外传来猫叫声的方向,半晌,那声音似乎没完没了,惹得俪婶皱了皱眉头。
暼头看向床上的慕清和睿清,只见慕清伸手挠了挠头顶,随时都有可能会醒过来,俪婶慢慢站起身来,披上外袍。
她还是得出去看看,若是再这样叫下去,只怕会把小少爷和小小姐给吵醒。
俪婶甚是警惕地打开了门,甚是小心地左右观看了好一番,才慢慢踏出了一条腿,可是仿佛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随即停下来脚步,朝着隔壁的屋子喊了喊。
“奶娘,奶娘,你睡着了没有,没有的话,去看看是哪里来的野猫,大晚上折腾。”
俪婶的话仿佛掉入了无底坑,没有任何回复的声音,俪婶叹了口气,看了看院子外面。
想着侍卫就在外面,她就去一会儿,赶走野猫就回来,想来两个孩子一会儿也醒不过来,一小会儿,应该没事的。
于是俪婶便轻轻关上了门,这才走了出来,沿着屋子后面走去,找寻烦人的猫叫声。
俪婶走到了屋子后面,只听见猫叫声断断续续,每一次仿佛就要找到了,待一走近,却还是什么也没有,随之又是远远的声音。
而屋子这边,新月已经站在了院子里面,看着面前的屋子,随即抬脚走后了进去,而手里正紧紧握着杏儿给她药瓶,既然已经到此地步了,她不做也不得行了。
“这野猫,真是烦人,躲得正好,去去,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别在这吵着小少爷和小姐睡觉。”
俪婶说着,一遍用手轻轻晃动树干,想要借此发出声响,驱走不知躲在哪里的野猫,可是,似乎没有,那声音时而小,时而大的,有些不对劲。
想到这里,自己都出来一小会儿了,算了,万一小少爷和小姐醒来找不到自己的话,定然会着急的,如此想着俪婶随即便打算不管野猫,准备转身离开。
正准备离开,忽而,面前一只黑色的野猫从面前跳了出来,还好俪婶躲得快,这才没有被野猫抓到。
杏儿将野猫跑出去后,便隐身于草丛,回到了院子里,她可要去提醒一下杏儿,不要和俪婶撞见了。
“就是你这个小东西,真是讨厌,去去去,被在这里。”
俪婶没有好脸色看着小黑猫,随即出声呵斥它,用脚轻轻顿了顿,这才两下子,小黑猫便被吓跑了,转身纵身跳入了草丛中,一溜烟不见了,再也没有了猫叫声。
俪婶裹了裹身上的外袍,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脚下步伐快了不少,等到俪婶回到屋内的时候,两个孩子睡的正香,并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