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城忽然坐直了身子,一脸不可思议,没想到云洛速度之快,这般迅速就看清楚了白子宛的真面目了,难道是自己算错了吗?
白府,荣德公主正在前厅中喝茶,白芙蓉笑着说道。
“恭喜长公主,赶走了云洛那个贱人,成功留下了大哥,果然大哥在意的还是长公主。”
荣德公主轻声笑了笑,眼神恶毒地看向白芙蓉,“那是,毕竟和本公主一比,那个贱人自然比不上,只要留下了子宛,本公主相信,时间久了,自然就会忘记了那个贱人。”
“长公主此举甚是妙哉。”白芙蓉也符合着,云洛,本小姐可不会让你好过。
“不好了,长公主,公子他……”白子宛的贴身丫鬟小倾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说话断断续续,未说完重点便被荣德公主打断。
“怎么了,公子怎么了?”荣德公主戊然站起身,一脸惊慌看着小倾。
“公子从昨夜回房便情绪低落,一句话也不说,刚刚突然旧病复发了。”
“快,去请大夫。”荣德公主和白芙蓉朝着白子宛的院子赶去。
赶到之际,三个大夫已经在屋内了,只是观其凝眉抿嘴,紧握着拳头,只怕也是束手无策。
“怎么样了?你们都站着干什么?”
荣德公主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白子宛,揪心不已。
“长公主,不知为何,公子脉搏无力,身子虚弱,似有之前病症之状,但似乎不同于之前,其次公子之前是云小姐治好,可能只有云小姐有法子,老夫实在无能,找不到应解之策,还请长公主赎罪。”
“难道除了那个贱人,你们谁也不行吗?没用的东西,本公主养你们有何作用,一点作用也没有,来人把他们拉下去,责罚五十板子。”
三个大夫急忙跪了下去,俯首磕头,“长公主,还望长公主赎罪啊。”
“既然你们没有任何的作用,那么本公主留你们有何作用。”
荣德公主一脸伤心坐在床前,伸手紧紧握着白子宛的手,面色愤怒看着三人。
“长公主,关于公子的病情,草民有话要说。”其中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夫抬起头。
荣德公主挥了挥手,此刻只要能够救她的子宛,什么她也不在乎了。
“有话快说。”
“回长公主,草民观公子的脉象,虽然有些相似于之前的病症,但是草民斗胆猜测,并不是之前病症,而是相思病,此为心结,许是近日公子因为何事堵在心头,这才导致心思不稳,情绪不佳,此乃心病,依草民看来,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需心药医。”
荣德公主沉默了许久,看了看白子宛,伸手缓缓探上来白子宛的脸庞,罢了,这可是她的心头肉,她实在舍不得他这般受苦。
“罢了,你们都下去去,板子就免了,但是还是要尽快想出办法修复公子的身子。”
“是,多谢长公主。”三位大夫如负重释,急忙起身离开,生怕下一刻长公主就反悔了。
“长公主不必担心,大哥吉人自有天相,想必是不会有事的。”白芙蓉轻轻拍了拍荣德公主的肩膀,柔声安慰着。
荣德公主轻轻抹了抹眼泪,叹了口气,自从云洛出现,白子宛便开始违背自己的话,近来还三番五次不顾自己的身子,这云洛竟是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子宛,你听为娘的话,好好的,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折磨自己呢?”
荣德公主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人缄默不语,静静站在一旁,床上的白子宛渐渐苏醒过来,荣德公主激动不已,高兴拉着白子宛的手腕。
“子宛,你醒了,快喝药,赶紧把身子养好,免得耽误了大婚。”
白子宛一把推开了药碗,药碗尽数洒在地面。
“母亲,你又骗我,云洛回府,你骗我,昨日跳湖,你骗我,你到现在还要骗我,我不吃药,没有了云洛,我……我什么也不想做,不想吃饭,不想吃药,生活好似一潭死水,我已经没有了期待。”
白子宛面如死灰看着床沿,荣德公主见他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担心,怒不可遏,忍不住打了白子宛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区区一个女人,你就要死要活的了,当初本公主就不应该管你,让你活活病死,本公主千辛万苦,寻遍名医,救活你不是为了让你如此糟蹋你的身子,你给本公主好好想想。”
说完,荣德公主便走出了房间,白芙蓉暼了一眼白子宛,急忙追了出去,白子宛依旧还是面无表情,连呼吸仿佛都消失了。
“对了,如风,近来白府可还有什么动作?”
墨锦城手执白子,眼睛如猎鹰一般,死死盯着下方的局面,等待机会,便一口扑上去。
“确实有情况,据线人所说,自从云小姐离开后,白子宛便不吃不喝,大病了一场,听说是旧病复发,而白子宛和荣德公主闹脾气,就是不用药。”
“愚蠢之举,他当真以为,此举便能够让云洛心疼吗?此举甚蠢。”
墨锦城微微瘪嘴,似乎对于白子宛的做法甚是嫌弃,如风见此,心中忍不住吐槽,那之前王爷还为了让云小姐消气,故意装病,甚至还给自己下毒,难道你这举动就聪明了?
“哎呀,落子无悔,你看,本王赢了,如风,你刚刚下棋走神了。”
墨锦城激动地落下一子,结束了这一局,如风挠了挠头,甚是不服气,这不是他问及公事吗?这分明就是下不过,故意为之。
“摄政王好兴致啊,居然在下棋。”突然,皇上走了进来,一脸笑意。
“臣弟参加皇上。”墨锦城急忙跪下行礼。
“快快起来,摄政王还有伤在身,这些虚礼就不必计较了。”
皇上走来虚扶一把墨锦城,随后坐到了墨锦城刚刚坐的位置。
“多谢皇上考虑,不过臣弟的身子已经完全痊愈了,现在都可以随时回府了,叨扰了皇上这么久,臣弟也甚是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