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煮了碗面条,有什么惊讶的,来到这里,饮食习惯有些不同,吃不惯,便只能自己尝试去做做了。”
云洛埋头吃起面条来,确实,这是熟悉的家乡的感觉,黎国偏北,饮食多为面食为主,偶尔吃吃还行,天天吃,云洛早已经怀念自己大夏的食物了。
“味道不错,白大哥果然厉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白子宛好像变了不少,他不再是富家小公子,不再是那个事事受荣德公主牵绊的人,他成长了,他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也有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也就你嘴甜,慢点吃,吃完,你今晚就睡里屋吧,我去隔壁偏房里睡,若是有什么事情,你随时叫我。”
“现在府上还能出去吗?”云洛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估计很难,如今府上已经下令,不准任何人出去,封的严严实实的,只怕得重新想办法。”
白子宛也有些犯愁,如今五皇子想必已经收到了云洛逃跑的消息,只恐怕现在已在赶来的路上了,若是到时候五皇子回来,仔细搜查,只怕这里根本藏不了几日,还是得想办法尽快将云洛送出去才行。
“那府上早上晚上都没有人送食材之类的东西进来吗?即使不准其他人进出,但是总是有一些是特殊的吧。”
云洛吃完面前的面,擦了擦嘴角,继而询问道,白子宛经过云洛这么提醒,忽而想了起来,随即点点头。
“有了,卯时估计可以一试,这样吧,这事情就交给我去打点,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到了时辰,我会来叫你起床,既然有办法,还是得早些离开这里,万一五皇子赶回来,事情就麻烦了。”
“嗯,好,白大哥……”
云洛笑着看着白子宛,呼之欲出的感谢又收了回去,他的恩情,岂是自己说谢就够了,一直感谢倒是让白子宛有些尴尬,便将最后的谢意咽了回去,随后轻轻道。
“白大哥也早点休息。”
“好。”白子宛见云洛如此也释然一笑,轻轻揉了揉云洛的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看着她好,他似乎也一切都好。
白子宛给云洛点了安神香之后,拿着面碗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云洛也甚是疲倦了,不知是由于困倦的原因,还是安神香的缘故,亦或者白子宛给她安心的缘故,这一夜是她到了黎国之后,第一次这么安心的睡着。
黎军军营,此刻正火光四射,战火照亮了黑夜,随处飞射而来的是弓箭,随后是浓烈的火药声,周身被漫天的火光吞噬着。
“报,殿下,西面被偷袭,无数弓箭袭击我们队伍,而且现在光线昏暗,根本看不见他们的人埋伏在哪里。”
“报,殿下背面被偷袭,一队人马直接奔着军营冲来。”
此刻五皇子正在队伍中不断地抵御着依旧源源不断的火药,一边朝着士兵下令,“撤,往正面撤,告诉兄弟们,不要乱了阵法,这就是敌军的诡计,他们人数不抵我们,再者又没有粮草,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他们必然撑不了多久。”
士兵一边朝着后面撤,躲避漫天飞来的箭雨,对方攻势太猛太急,他们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有不断地躲避。
墨锦城看着远处乱成一片的黎军,心中冷意横生,兵不厌诈,你们轻敌了,入今便是你们的最后一次站在大夏王朝的土地上。
黎军尽管面临这样的情况,虽然慌乱了一阵,但是后面已经迅速反应过来,稳定下来,这倒是让墨锦城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种情况下,黎军还能迅速集结队伍,稳定自己的脚步,不过,也不过垂死挣扎罢了。
果然,正黎军不过半柱香后,再次被现实打败,五皇子正在同将领商量如今的情况,唯一之可能便是硬攻。
“五皇子,如今我们东西两侧被偷袭,腹背受敌,唯一的可能就是朝着正面撤去,我们如今形势不利,只能躲避而不能还手,不妨诱敌深入,我们人多势众,再加上有援军支援,比起敌军,胜算更大。”
“便只能如此了,众将士听令,我们朝着北面撤退。”
“可是,这会不会是敌军的陷阱,墨锦城那般聪明?怎么恰好便留了一条路给我们,只怕是故意等着我们往前面走。”
另外一位将士轻轻说着,底气不足,果然,五皇子怒目而视,“你这个人,为何要长他人士气?如今,我们还要其他的办法吗?”
“不敢,不敢,属下知错。”
那将士见五皇子怒意浓浓,不敢多言,随即退了下去。于是黎军集结队伍,朝着北面撤退。
墨锦城冷眼看着黎军,你以为你们走了一条生路,却不想你们走的是死路一条。
“发信号,提醒他们做好准备。”
“是,王爷。”随着士兵应道后,已经依稀出现鱼肚白的天空中,一只穿云箭直射天空,随即迸发出艳丽火光,真正的战斗才开始打响。
五皇子听见这刺耳的声音,心中顿时一沉,只怕定然不是好事,开始怀疑此刻的抉择到底对不对,可是如今他们又还有什么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去。
忽而,一阵惨烈声,黎军行至前面的士兵整个掉入了陷阱之中,后面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前面有陷阱,纷纷停止了脚步,不过须臾,黎军便折损了一队人马。
“将军,前面有陷进,我们该怎么办?”
“听本将命令,从两侧进军”随着将军一声令下,众人便朝着两侧分散而去,五皇子正处在大军中间,满目愁容。
不一会儿,只见前方士兵又退了回来,还不知什么情况之际,正准备斥责之际,只见敌军一队人马朝着他们冲开,他们被包围了。
东西两侧的箭雨依旧源源不断射来,南面的骑兵气势汹汹,而背面,整整三万人,逐渐靠近,天要亡他啊。
“五皇子,我们被埋伏了,四处都有追兵,此下到底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