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太后摆了摆手,“诵经讲究的就是要诚心诚意,而不是这些虚情假意的功夫,哀家就不去了,省的去了糟心。”
这也是云洛猜到的答案,便也没在多说什么,如今太后多是在自己的寝宫里休息,鲜少外出,这样的活动自然也不会参加。
“好,那太后就早些休息了,对了,这安神香对睡眠很有帮助,太后若是睡不了多久,便可以在睡前点一节。”
云洛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紫檀木盒子,里面装着近来她给皇上准备的安神香,身旁的张嬷嬷随即上前接过盒子。
“好,洛儿果然用心,这段时间,用了你准备的药,听了你的嘱托之后,身子确实好了不少,现在头风也好长时间没有发作了,哀家可得好好感谢你啊。”
太后轻轻拍了拍云洛的手,一脸慈祥看着云洛,确实近来太后气色好了不少,只是鬓上还是不知不觉布满了不少的银发。
“那都是应该的,太后对洛儿这么好,之前数次救了洛儿和王爷,倒是洛儿应该感谢太后才是,好了,到了太后该休息的时间了,洛儿就不打扰了。”
太后眼眸微微一眯,笑意看着云清,“好,你去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云洛微微侧身便退了出去,难得这两日给皇上熬药,料理身子,所以身子太疲惫了吗?为何她感觉身子这么无力,头沉沉的,好想倒头睡一觉。
回到屋子的时间,若兰正在门口张望,见云洛摇摇晃晃走了回来,随即上前扶住了云洛。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你这闻着也不像是喝了酒的样子。”
把云洛搀扶到床上,给云洛盖好被子,一摸云洛的额头,居然有些发烫。
“王妃,你这难到是着凉了?许是这两日没有休息好,刚刚吹了点冷风,所以才着了凉。”
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日日陪在云洛身边,耳濡目染一些,也算是了解一些。
云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即指了指自己药箱的方向。
“药箱里面,白色瓷瓶装的小药片,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若兰随即倒了杯热水,倒了几片云洛自制的药片,给云洛服下。
“王妃,怎么样,奴婢还需要做什么?”
若兰跪在床边,一脸担心地看着云洛,云洛向来身子不错,很少生病,怎么今天这么突然。
云洛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随即示意若兰靠过来,若兰随即会意,贴了过来。
“按照原计划,只是我估计去不了,你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切记若是人多便不要和他们硬碰硬,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即使失去了这一次,我们还有其他的机会。”
目前云洛不知道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所以一切只能慢慢来,原本说好一起去的,如今自己突然身子不争气,也只能若兰一个去了。
“可是,王妃你现在……”若兰不放心云洛独自一人在这里,若是有什么意外的话,她该如何给王爷交代。
“没事的,听话,我一会儿就好了。”云洛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随即慢慢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云洛睁开眼睛,便看见若兰守在床榻边,还未睡醒过来。
云洛轻轻动了动,身子好似没有昨夜那么沉,好了不少,头也烫了,不由得觉得自己的药果然有效,效果居然如此显著。
尽管她很小心,还是惊动了若兰,“王妃,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云洛尴尬地摇了摇头,“没事,好多了,怎么样,昨夜你去了没有,可有人出现?”
若兰随即跪了下去,“是奴婢无用,奴婢担心奴婢不在王妃身边,若是遇见什么危险,不能保护王妃,坏了王妃的事情,还望王妃恕罪。”
云洛急忙下床扶起了若兰,轻叹了口气,“这哪里是你的问题,是我这身子不争气,偏偏关键时刻不给力,没事,我们还有机会。”
说完,云洛便走到桌旁,自己倒了一杯水,今日身子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对了,王妃,芸妃娘娘派人过来知会一声,说是请王妃一起参见诵经,王妃今日身子不适,奴婢就给回绝了。”
“那倒不至于,今天起来,身子一点事情也没有,这场好戏,我们肯定还是要去看看的,看看这些各怀鬼胎之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若兰仔细观察了一番云洛,见她今天气色确实和平常一般,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去给云洛挑了一身衣裳。
等等,我们先去把皇上的药准备好,送过去才行。
见皇上气色比起前几日,确实好了不少,一方面许是云洛药奇效了,另一方面就是墨锦城恢复朝政,两位皇子势必转移注意力到墨锦城身上,牵制,如此他也轻松一些,忧思也少了些。
“对了,昨夜那个宫女自尽了。”皇上低头喝药,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没想到这么快就动手了,而且恰好卡在了自己生病的时候,云洛还以为她和若兰要蹲个几天才能等到幕后之人去灭口呢?没想到这么及时。
“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皇上不必在意,好生养后身子即刻,现在芸妃带着各福晋给皇上诵经祈福,希望皇上早日安康,相信皇上一定会早日康复的。”
皇上放下碗,轻轻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示意云洛下去吧。
于是云洛便端着碗离开了,只是今日养心殿中,并未看见李公公在内伺候,反而是另外一个小公公。
来到钟粹宫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了,云洛才走进去,陈氏那尖酸刻薄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哟,摄政王妃果然就是架子大,大家都来齐了,就连芸妃娘娘早早的便到了,偏偏摄政王妃姗姗来迟。”
云洛冷笑一声,走到了陈氏的面前,“臣妾不过是先行去给皇上送了药,难道耽误了皇上的身子,你来负责吗?”
只见云洛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着杀气,只一瞬间,陈氏便觉得身子满是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