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凭他望穿秋水，东厢房依旧寂静一片。

等莫老头给他煮了一碗汤圆，他打了热水洗漱完都吃上了，还没有动静。

莫建东吃了两颗汤圆，肚子里没有那么饿了，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

“爹，我出门这些天，家里都还好吧？”

莫老头早就看出莫建东一个劲往东厢房瞅的视线，傻儿子该不会以为林之夏在里头吧？

心疼得看着脸小了一圈，满脸疲累的儿子，莫老头重重地吸了口旱烟。

“家里都挺好的，我和你三伯给你在镇上诊所找了事做，正好你回来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诊所？”

“对，就镇上卫生院那大夫家的诊所。”

莫建东颇为意外，赶巧那大夫是卫生院的莫建东还真认识，他们家规模还不到请医师回去坐诊的地步。

“镇上诊所都是私人开的，我这样去也不太好吧？”

“就打针抓药的活，坐诊他们自己，我看可以。”

“……”莫建东没有接话，觉得父亲这个决定太突然了，不太正常。

“爹，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瞒着我？”

莫老头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在桌角敲了敲烟斗。

“你走的第二天，你媳妇儿就搬去镇上了。”

“什么？！”莫建东惊的手里的汤勺都掉了，砸回碗里溅出大半滚烫的糖水，他才冷静下来，“她回镇上了？”

莫老头平静得给他拿抹布擦了擦手。

“她脾性也刚烈，你这回是把她惹恼了。在镇上支了个摊卖吃的，生意还不错。我瞅着她那架势不像要回来的样子，你如果在镇上工作，倒有借口能和她一起住。”

原本以为在大嫂屋里的人，没想到早就离家了。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的。

他去京都前，林之夏就放过狠话。

到现在想起林之夏说他若要坚持去京都，她就从此只管她自己的决然。

“爹，我明白了。明工作的事以后再说，我去把她接回来。”

“能接回来也好，我找你三伯划了宅基地，出了正月就开工。”

“这些事你做主就好，钱我这里有。”

莫老头问了下莫建东这次出远门的所见所闻，莫建东没有心思细说，只拿去做了一单生意做借口。

知道儿子做生意又赚了钱，莫老头一时不知道该让儿子去诊所打杂好，还是下海做生意强。

“爹，你回屋睡吧！我也累了，吃完就去睡。”

父子俩没再多说什么，各自回屋睡觉。

满怀期待的回来，兜头一桶水把他浇得透彻，这会儿躺在冷冰冰的床上，鼻息间属于林之夏的气息几乎没了，莫建东从未有过的愁肠。

这回真的把人气跑了，不知道能不能把人哄好。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外头莫母起床做饭，莫建东就起来了。

母子俩又是一阵寒暄，莫建东心里有事，打算早点去镇上，被莫母拉住了。

“你姐夫工作的事一直等着你回来做安排，这元宵也过完了，要不你今天顺道去给他们吃个定心丸。”

差点忘记这事了。

“我知道了。”

做饭也没吃，莫建东就去镇上，因莫母的交待，想着早点解决这事也好，他直接拐到了教师宿舍那边。

林之夏一大早就起来了，赶了早市，在张大强那里买了两斤瘦弱，她今天准备敲点肉糜卖小馄饨。

谁知道她拎着肉出来，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拐进教师宿舍那条巷子里。

那人好像是莫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