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莫建东看见另一个自己因为帮叶来福治腿被讹,再到被算计娶了林之夏。
梦里的林之夏怯懦胆小,一直默默无闻得在莫家付出,但梦里那个他介怀两人不光彩的结合并不领情,一直冷漠相对。
在那虚幻的世界里,看见了他和林之夏的婚姻一直在互相折磨。
莫建东一样经历了实验结果被偷,但他没有像现实里那么快的从那个陷阱里脱身。
事业的不如意,加上家里一味让他和林之夏生个孩子,莫建东天生反骨越发抵触。
梦里的林之夏在嫁进莫家后,一直谨小慎微委曲求全,哪怕被大家排斥,被莫玉娇当众羞辱,都隐忍不发,而那个他一直冷眼旁观。
甚至迫于母亲的压力勉强在一起后,在床榻上他对林之夏也是百般折磨。
林之夏则是越发卑微求全,从期盼到欣喜,再到恐惧,抗拒,麻木。
终于林之夏有了孩子,那个他再没有回过吴家湾,直到他出了医疗事故被抓坐牢两年回来,林之夏给他生了个孩子。
出狱后那个他一头扎进寻找真相里,真如林之夏所说,他从没有抱过那个孩子,甚至没有顾及过家里,直到他动手杀了人伏法身亡,他一个字都没有给家里留。
那子弹穿透血肉的灼热和痛楚,撕心裂肺人神具毁,和真的一样。
莫建东从噩梦惊醒,捂着胸口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着。
好半晌才回神,发现自己满头大汗。
这个梦太真实了,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又是大夫,莫建东是无神论者,常常因为母亲信佛还觉得她神神叨叨。
可今晚这个梦让他不得不承认,以前的自己太过绝对了。
环视这熟悉的屋舍,视线落在简陋的床榻上,梦里禽兽不如的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不顾林之夏死活,压着她在这为非作歹。
林之夏那般的恐惧绝望,那般的抗拒挣扎,都躲不过自己的蹂躏。
简直不是人!
莫建东的心口生疼,难过的很,这种情绪是他第一次见林之夏落泪时有过。
再也坐不住了,也管不了现在说深夜,莫建东穿上衣裤,摸黑从院墙翻了出去。
莫老头听见动静醒来,披上衣服出来查看,没看见人,倒是儿子那屋得门半开着。
推开门进去看了一眼,床上乱糟糟的,没有看见儿子。
去了后院也没有,想想刚刚那动静,应该是出门去了。
“嗨!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去做什么!”
撒了泡尿回屋,莫母也被惊醒了,正给大志喂牛奶。
“怎么了?”
“还不是老三,大半夜不睡跑出去了。”
“老三出门了?”莫母愣了一下,便道,“这孩子,原来让他娶之夏,进一趟派出所逼着才娶,现在是一晚上都分不开了。
这次新房子乔迁,也没说请我们去看看。有了媳妇忘了娘,果然还是这样。”
“你不希望他们俩好?”
“我当然希望他们好。可你看看现在的之夏,和玉娇不对付,也没把这当家,更没把我们当做长辈看待!”
莫老头瞪一眼莫母,脱了衣服躺下。
“别他们不好时你担心,现在好不容易好点了,又在那里不得劲!
看看那些拆散儿子媳妇的婆婆,是不是都这样!”
莫母委屈的很,林之夏这次搬新家,她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免不了唠叨两句,还要被莫老头呵斥。
“我出去又不说,在你这还不能说了句?”
“少说两句吧!你忘了我们没饭吃时,是谁起早摸黑上山去找的活路?
是谁在胡三来要债时,拿出了她家的秘方还债?”
莫老头提起这个,莫母无话可说,确实是林之夏帮忙度过了难关。
可说到底,莫家的难关,不都是因为娶她进门才起的吗?
这些莫母都不计较了,可心里还是膈应着,特别是这次,哪怕林之夏回来通知一下要搬新家也行,家里还有人在干活,他们也不一定有空去。
“呵!你们父子俩都是好人,现在就我是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