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夏!怎么说我也是你继父!你怎么敢喊我名字!?起码得尊重都没有……”
到底碍于是在医院里,人来人往的不能让人听到那些话,叶来福恼羞成怒,哆嗦着手,压着嗓子指着林之夏叫骂。
林之夏没有惯着他,迎着他尖刻的嘴脸,满面冰霜。
“你算哪门子父亲?!你不配当人父亲,也不配得到尊重!”
“这么多年白养你了!当初就不该连你接进门!”
“呵!可笑!你养我?要不是这些年我林氏族里给的粮食,我小小年纪给你顶工,干着大人的活,你家日子能这么好过?”
“那又怎么样?是我不嫌弃你个拖油瓶娶了你妈,才没让她落得寡妇门前是非多的境地,林之夏,做人要讲良心!”
“你和我讲良心?”
林之夏啪的一下拍开叶来福一个劲凑过来的手。
看着叶来福的视线也是憎恶。
没错,就是憎恨厌恶,这是林之夏明明白白表现出来的态度。
回想当初叶来福精心设计莫建东娶她,又是进局子,又是讹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贪财。
林之夏是怎么也没想到叶来福思想那么龌龊,会把她和叶引章想成那种关系。
这人不仅仅是贪财,更是自私自利阴险狠毒,应该让马慧珍看看,当初她带着全部财产嫁去叶家,这些年在你家当牛做马,在叶来福眼里算什么!
“逼死自己亲生儿子,眼睁睁看着儿子死,这就是你做父亲的良心?”
“我那是为了他着想!”
“见死不救,逼他喝药,这是为了他着想?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怎么不去喝?”
“林之夏,你最好被乱说话!”
被林之夏这一番责骂叶来福自知理亏,但心里实在气的不行,还是虚张声势道。
“他是大学生,你们要是闹出伤风败俗的事,毁的是他!”
“够了!除了你,没有人能毁了他!”林之夏讥讽的看着叶来福,“从来没有人会想你这样龌龊的想我们兄妹俩的关系,从来没有!你要是为了他好,不在他醒来就跟他断绝关系,放他自由!”
“他敢!”
“呵!他敢不敢和你断绝关系,你等着瞧呗!”
看着林之夏那肃穆的神色,再看重症监护室里的叶引章,叶来福心慌意乱。
就以叶引章喝药自证的决绝,真有可能会跟他断绝关系。
叶来福怕了。
眼下得想办法让叶引章跟他恢复父子情才是,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接话。
“我不说话,可不是怕了你!”
低着头看地上,林之夏骂也骂过了,叶来福这人本性难改,没想能几句话可以敲醒他,这会儿走廊处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她也不再言语。
“之夏,叶引章人怎么样了?”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在跟前站定,哪知道就听见莫建东的声音。
林之夏慌忙抬头看去,正对上莫建东急切的脸。
“你怎么在这?”
叶来福一看见莫建东,那人高马大迫人的气势,这可是能给林之夏撑腰出头的男人。
想着刚刚和林之夏的争吵不知道他听见多少,心生胆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家里出来这么大事,我和老师告了假回来的。”
莫建东的视线只在叶来福脸上过了一下,便移开,和林之夏说话。
“我去找大夫问问情况。”
把臂弯上搭的着的衣服塞林之夏怀里,莫建东抬脚便往医生办公室去。
“今天这事就算我的错,明人不说暗话,你可别添油加醋,平生事端。”
莫建东脾气暴不好惹,叶来福怕死,没骨气的朝林之夏示弱。
林之夏冷冷的看他一眼没吭声。
心里乱如麻。
明明和莫建东就十来天没见而已,林之夏最近忙的甚至都没有想过他。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见着行色匆匆赶来得莫建东,林之夏只觉得鼻子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