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辛苦，你就不能多看两眼？”

“太片面，都是别人想让其他人看到的。”

韩小龙自顾自倒了一杯凉茶，一口饮进，舒爽地将身体缩进沙发。

片面？

陈夜歌面露狐疑，他现在十分怀疑，韩小龙是在故意刁难自己。

压制住火气，指着名单，“那就请你给我解释一下，哪里片面了！”

“真的要说？”

陈夜歌没有说话，不过坚定的眼神告诉他，不说清楚，这事情没完！

韩小龙无所谓地耸耸肩，伸手指着名单上第一个名字——李家姐弟。

“临山李家，他们在临山的势力如何？”

“这还用说，当然很强，与云海宋家、王家的势力相当。”陈夜歌理所当然道。

韩小龙笑了笑，再问，“这次临山来的势力不少吧？”

“没错，算上今日抵达，广场上已经有三十六波人，临山过来的势力就占有十四个。”

“这就对了，那你告诉我这十四批人中，有多少是李家姐弟的人？”

陈夜歌微微蹙眉，双手下意识的搓动。

“你说的这些，和调查的资料有什么关系吗？”

韩小龙摇了摇头，死鸭子嘴犟！

他就不相信陈夜歌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夜歌，你觉得我们万宝阁实力如何？”

“自然强大无匹！”

“那我问你，今日前来拜访的有多少人？”

陈夜歌揉了揉眉心，“算上李鹰，提出见你的有五人。”

“为什么这么少？”

韩小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躺在沙发上，脸上挂着笑，不过这笑容意味深长，与他有些青涩的面庞形成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这么少，心里没点数吗？

你以为自己是谁？

有人认识你吗？

“夜歌，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因为我没有名气，再加上我的年龄，所以才导致他们不来拜访？”

难道不是吗？

陈夜歌没有回答，但眼神里已经表达出来他的意思。

韩小龙笑了笑，“夜歌，刚刚你也说了，万宝阁强大无匹，这块招牌摆在这里，即便是派来领队的是一名清洁工……”

“他们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应该跑来一探虚实。”

“可能是因为我们不在一座城市……”陈夜歌蹙眉。

韩小龙摆手打断他的话，“我猜一猜啊，提出拜访的几支队伍，应该都是临山、闽东或者其他地方的大家族、大势力吧。”

陈夜歌张了张嘴，反驳的话愣是说不出口。

他说的，全对！

可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看你的表情，我说得应该没错。”

“为什么？”

“很简单，那些小势力都已经找好了靠山，或者合作伙伴，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他们会轻易登门吗？”

陈夜歌沉吟片刻，点点头，忽然眉毛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