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自己？

楚乐眼底，渐渐猩红，那日她虽然醉了，但她仍清楚地记得，元夜寒是从青楼里走出来的。

他是从青楼里走出来的！

一个男人，去青楼里，能做什么？！

楚乐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她当时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元夜寒身份特殊，兴许是去查案，她应该信任他，不该怀疑他。

直到她看见了唐贵妃！

她才想起来，那天晚上，与元夜寒会面的女子，正是唐贵妃！

她清楚地记得，唐贵妃那日的神情，带着几分刺眼的挑衅。

就像是情敌见面。

“阿楚...”元夜寒深深地凝着她。

大掌固执地拉着她的手臂，不肯放开。

楚乐睁开双眸，迎上元夜寒的眸光，扯动嘴角，“我再问你，唐梦婷是怎么回事？”

元夜寒眸光微沉，虽然不明楚乐问这话的意思，却还是如实道：“唐梦婷是唐贵妃送来的，她要出嫁，要我帮忙管教一番。”

话一出，楚乐只觉得可笑。

她握紧元夜寒的大掌，手指冰凉，嗓音也冰凉，“这番说辞，你自己信么？”

元夜寒呼吸越发凌乱。

他不信。

看见元夜寒眼底的清明，楚乐扣着他的手指，渐渐缩紧，“唐贵妃喜欢你，对吧？”

霎时，元夜寒错愕抬眸。

“你也知道这件事，对不对？”楚乐指尖发力，颤抖地掰动元夜寒的手指，嗤笑道：“怪不得呢...”

楚乐的眼底，缓缓燃起怒意，“唐梦婷其实是她派来监视我们的，对么？”

“她怕你爱上我，所以，她特意派唐梦婷来，监视我们，对么？”

“还有唐显，他对我不客气，一方面是不喜欢女人，还有一方面，是唐贵妃喜欢你！”

楚乐费尽全力掰开元夜寒的手指，一字一顿，“元夜寒，我说的，对不对？”

元夜寒如鲠在喉。

他该怎么说？

说不对，那真正的理由呢？

难道，他要跟楚乐交代清楚？

不。

坚决不行。

那些曾经，他决不能再让楚乐触碰，哪怕一点点...

“阿楚，你听我解释，其实...”

“元夜寒！”褐色的瞳仁蹿出一道火焰，楚乐打断他的话，怒意滔天：“你究竟还要骗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