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那一日,君景行带着冷溪月回到三皇子府后,便屏退了所有的丫鬟下人,就连君景行身边的凌云也被赶了出去。
碧莲和碧荷两个人看了看三皇子阴沉的脸色,有些恐惧地对视了一眼。
这个三皇子,外人都说他温文尔雅,谦逊有礼。
可实际上,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她们这些在府上侍奉的下人才知道。
这是一个极度冷酷无情,而又多疑自负的男人。
也不知当初小姐和姨娘最后为什么会选择了他。
小姐自从嫁进三皇子府,表面上看似风光无限,夫妻琴瑟和鸣,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实际上,小姐每日都要和府上的那些姬妾,夫人们明争暗斗。只不过,小姐是皇上亲封的侧妃,身份比那些女人要高一些,可也终归不是正室。
若不是三皇子如今不方便出面,还需要她们家小姐时时联络安家和国公府,或许小姐连这管家权都得不到吧!
冷溪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丫鬟,又看了看君景行,心中忽然十分恐惧。
若是放在平时,君景行能来她的房里,她定然是极欢喜的。
可今日,自从这男人出现在国公府,他的脸色阴沉得实在是可怕。
若是这会儿连碧荷碧莲都出去,只剩下自己与君景行两个人,再想想自己今日做过的事,她还真担心这个男人会一气之下掐死自己!
“还不快滚!”
见那两个丫鬟没有动,君景行低沉而又愤怒的声音响起,吓得碧莲和碧荷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
见无关之人都走了,君景行才慢慢靠近冷溪月,可浑身散发出的寒意令冷溪月忍不住发抖。
“殿……殿下。”
冷溪月咽了咽口水,声音忍不住颤抖,人也慢慢地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之时,竟然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君景行缓缓蹲在冷溪月的面前,右手紧紧扣住冷溪月的下巴,令她动弹不得。眼神之中,没有丝毫情感。
“怎么,爱妃这么怕本皇子吗?”
冷溪月被捏得吃痛,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却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只能无助地摇头。
“就是么!堂堂冷家四小姐,文国公的掌上明珠,何曾怕过什么人?”
男人的声音带着阵阵阴森之意,可手上的力气却丝毫没有放松,仿佛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不……不是的。殿下……你听我解释。”
冷溪月从没见过这样的君景行。此刻,她才真正感到害怕。
“解释?爱妃要解释什么?”
君景行的声音依旧低沉,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曾经,她和姨娘都天真的以为,这个三皇子没有什么权势,人又温和,应该是极容易拿捏的。
可是她们忘了。
一个从小便看惯了后宫争斗,兄弟相残的人;一个就算不被皇帝宠爱,却依旧能在太子身后明哲保身多年,而不被除掉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好拿捏的呢?
可是现在才开始后悔,已经太晚了!
见冷溪月不说话,君景行猛地抓住冷溪月的头发,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说啊!你不是要解释吗?说啊!”
可是面对这样盛怒的君景行,冷溪月哪里还敢说话?只能一个劲儿地低头求饶。
“殿下……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殿下,求您,求您饶过妾身这一次吧……”
冷溪月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流,可君景行却连看都不看。
“平日里,本皇子给足了你面子!
你与那些女人如何斗,本皇子都可以不在意!你想要什么,本皇子也都尽量满足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除掉勇宁郡主,而私自去找了那个人!
你知不知道,勇宁郡主对本皇子还有用?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本皇子的一张底牌!
你还当真以为,没了你,本皇子就成不了事了?
告诉你,你父亲文国公,包括你舅舅安林彦,你们冷安两家,他们谁都别想从本皇子这条船上跳下去!
你最好是现在就开始祈祷,祈祷勇宁郡主查不到那个人!
否则,若是因为你,让勇宁郡主查到了那个人,坏了本皇子的计划,本皇子就将你剁碎了,丢掉后院去喂狗!
别再考验本皇子的耐心!
要不然,本皇子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