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眼见柳清欢嫁入宁王府,心中自然不好受。
可柳清浅却一心只扑在质子萧南枫的身上,这可愁坏了她娘亲。
就连向来疼爱二女儿的勇义侯,得知此事后也是发了好大的火,甚至还下令将柳清浅关了起来。
说是什么,除非是柳清浅知错,否则就绝不放人出来。
一时之间,这几件大事在陵安城被传得沸沸扬扬,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消遣。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宁王府上到处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四处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
而此时,听风阁的密室之中,一袭黑衣的穆容与和一身青色华服的君景策正对坐着喝着酒。
穆容与看了看面上没什么表情的君景策,忍不住开口戏弄道:
“明日便是你与勇义侯嫡女柳清浅的婚事了。你不在你府上,来我这听风阁做什么?”
君景策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并没有理会穆容与。
“往日想请你喝个酒,你不是推三就是阻四。
今日怎么,自己倒喝个不停了?
难不成,宁王殿下是因为明日要成亲,而心中不安吗?”
君景策听到穆容与的话,不由得苦笑: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可以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
“那你不喜欢那个柳大小姐吗?”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是皇子,我的婚事向来不可能由我自己做主。”
“唉,那倒也是。
不过既然不喜欢,那你为何不早早就向皇上表明此事?
若是换做是我,要我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那我宁愿不娶。”
穆容与喝了一口酒,沉声说道。
“你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容易?
这婚事,是我母妃还在世时,特意向太后求来的。
我若去求父皇取消婚事,岂不是对母妃和太后不敬?
再说了,那柳家大小姐也是个无辜之人。
整个陵安城的百姓都知道,我将来是要娶她为妃的。
若是我执意求父皇取消婚事,那柳家大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啊,就是太过为他人着想,那就只能委屈你自己了。
不过有一点我可得提醒你。”
“什么?”君景策一边喝着酒一边问道。
穆容与有些沉重地缓缓开口说道:
“那个勇义侯家的大小姐倒是没什么,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她爹柳秉文!”
“柳秉文?”
“不错。
那个柳秉文看似是个中立的,从不偏向于任何一方,只忠心于皇上。
在世人眼里,他就算是倒向,也是倒向你。
可实际上,那个男人早已成了君景行的人!”
君景策听了这话,有些震惊道: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可信吗?”
“当初,柳秉文曾经在君景行的授意下,悄悄买通了早春堂的杀手,在城外刺杀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