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俞摸了摸它的头,“好乖的犬呢。”
程景俞嘴上这么说着,却抬头看了一眼桑染。
桑染无语的给他一个白眼。
黑夜到云洛白面前,夹着尾巴转了回去。
桑染心中不禁感叹,竟然连黑夜都惧怕师父……
汪!
突然,黑夜咬着一个宫女的衣角不撒手!
那宫女脸色慌张,“不……不是我!”
桑染几步上前,抬手捏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抖,一个纸包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汪汪汪!
桑染将鸡腿丢给黑夜,道了一声:“真乖。”
桑染指尖捻起纸包递给江太医,余光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在场众人。
安嫔与丽嫔眼神间有几分闪躲。
桑清婉还是以往的模样,只不过嘴角似勾未勾,颇有几分怪异。
云洛白静静的看着她,眼光淡然如水,可桑染却深知他心中定然不会如表面这般平静。
宁贵嫔是骁骑大将军宁绝嫡女,从小便视为掌上明珠,备受宠爱。
而宁将军与丞相云洛白,不仅为官场同僚,更是对他有教导之恩。
如今宁贵嫔失子,宁绝面上悲痛,师父心里定是好说不到哪里去。
而程景俞正微俯着身子,颇有兴趣的看着黑夜啃鸡腿,似乎是喜爱极了。
时不时的抬眼看下桑染,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程景俞看黑夜的目光与看她并无两样。
不再理会程景俞,桑染对着江太医道:“有牢江太医查看。”
江太医打开纸包一探,果断的说道:“此物便是红花散!”
皇帝盛怒,“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若是不说实话,便脱去慎刑司!杖毙!”
那宫女吓得急忙磕头,“是……是二公主!都是二公主指使奴婢做的!还望皇上饶奴婢一命!”
一时间,在场目光皆落在二公主身上。
“二公主与皇上自幼兄妹情深,前些日子皇上极为宠爱宁贵嫔,北灵国送来的好物全数给了闭月宫,却一点未曾想起二公主……二公主见宁贵嫔夺走了皇上的宠爱,自然是……”
“荒唐至极!”皇帝盛怒的目光转向了二公主桑清婉。
桑清婉疾步走出,慌张的跪在地上,“臣妹知错,还请皇兄责罚!”
“你居然承认了?”
“是,臣妹一时鬼迷心窍,万没有一错再错之礼!”
皇帝冷哼一声:“二公主其心狠毒,残害皇嗣,即日起禁足碧落宫,闭门思过!”
桑清婉对着皇帝一叩首,“多谢皇兄开恩,饶臣妹一命。”
桑染只觉得颇为不可思议,仿佛身处云里雾里。
桑清婉认罪的过程太过顺利,而皇帝表面虽然暴怒,却未瞧见几分悲痛。
不对劲,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这就完事了?”桑染不解的问道。
闻言,皇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婉儿既已认错,三皇妹还有何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