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张的抱起奄奄一息的杰尼龟，它不是没有认出自己，它是在生自己的气。

“不！你不能死！”

“水！”

“哪里有水！”

市长慌张的环顾四周，确定了方向，他抱起烧焦的杰尼龟朝河边奔去。

刚到。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水被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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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游全是化工厂和重污染企业。

这些都是他批准的，在酒桌上。

市长跪倒在河边，青绿色的河水中，倒映出他掩面痛哭的身影。

“不！！！”

市长绝望仰天。

却改变不了什么。

杰尼龟还是死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市长拖着疲惫的身躯，将杰尼龟安葬在一处青草覆盖的土丘上，这是青山市最后一座“青山”。

看着远处一眼望不到头的工厂，

市长突然惨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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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青山市，他记忆中的青山市，早就不复存在了。

哗！

远处吹来一阵风。

夹杂着致癌的颗粒物和浓浓的灰雾。

市长感到一阵窒息，随后是头晕目眩，在生命的最后那刻，整片天，都是灰蒙蒙的。

人们生活在口罩下。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被拉的很大。

这是一个冷漠的城市。

冷漠到让人窒息。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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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一切都是一场梦。

身边，是一位位身着靓丽华服的ktv小姐，眼前，还是那群溜须拍马，不停向自己敬酒的黑心企业家。

市长沉默了。

他望着自己的手，肥而厚，满是油腻。

这真的是自己的手吗？

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窗外，月色朦胧，街道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雾。

人们带着口罩。

没有欢声笑语，只有无声的压抑。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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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