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梯的时候遇到了正给醉心盛了一碗粥的斯内克。
他依旧很恭敬,见到弧矢走了下来,默默侧身让了个位置,“大人,已经结束了吗?”
“不用急,还需要一点时间”
然后嗅了嗅他端着的粥,眉头微微一皱,“积点德吧,过几天她就解脱了,不要用这些东西折磨她了”
如此近的距离,这味道让弧矢一下子就分辨出来。
“或许,继续服用才是对她最好的帮助”
斯内克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没有丝毫准备将粥倒掉的意思。
倒也在情理之中,沾染上这些东西,一下子断了,那才是折磨。
默不作声,弧矢默默离去。
斯内克目送他走下楼梯,拜了拜,这才继续自己的路程。
“对她好点吧,死刑前不也会给好的吗?”
弧矢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遵命”斯内克回了一句,然后推开醉心的房门。
醉心明显有些惊喜,最近一段时间斯内克在忙仪式的事情,对她的关心少了许多,她也表示理解,毕竟来了大人物。
此刻再次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心里的激动反而压制不住。
不过弧矢在楼下大声喊的那句话,倒也传入了她的耳中。
“醉心,饿了吧,来喝点粥。”斯内克装出好好丈夫的模样,然后坐在床沿。
醉心接过粥,浅尝了一口,温度很合适,眯着眼将其全部喝下。
“刚才我听到什么死刑之类的,是有人要死了吗?”她将空碗递给斯内克,然后问道。
“是的,不过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好好保重身体,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就行。”斯内克接过空碗放在一旁。
像宠溺孩子那样,揉了揉她的脸,然后侧耳轻轻放在她巨大的肚子上,仿佛在倾听孩子的跳动。
见到爱人这番模样,醉心也感到无比的幸福,刚才弧矢的一席话尽数丢在脑后,什么过去、什么冲动、什么梦都不重要了。
只是种子已经种下,早晚会发芽的。
此后两天,千仞雪也跟着来了,既然知道了这些事情,她对于醉心也表示同情。
不过她很不明白,为什么弧矢每天都只是来弹弹琴,然后就结束了。
不过每一次弹琴之后,醉心的脸色都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一次比一次难看,眼泪有时候都止不住的流。
偶尔她会陪着醉心说一些女孩子之间的话题,调节一下她的心情。
直到宴会的前一天晚上,弧矢说要去城主府一趟,而千仞雪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拦下他。
“所以,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可记得,金墨说过颠鸾楼那名女子很像他姐姐,而那名女子又很像醉心,再加上她的武魂,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弧矢闲暇是也去翻了翻档案,当初千仞雪所看到的那份有关城主府的档案,他自然也看到了。
“你是说,醉心就是金玲?”千仞雪平静的分析道。
“极有可能,虽然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但有时候生活中的巧合往往让人难以置信,我此行不过是做一个保险。”
“保险?”
“没错,我记得你说过,醉心失忆了,对于一个失忆的人而言,足以强烈的刺激是可以恢复她的记忆的,再加上这几日的治疗,如果事情属实的话,金墨就会成为第二大刺激。”
弧矢点了点头,如此说道。
千仞雪到有些漫不经心,“所以第一大刺激就是场景的重现?明天的宴会?不过,你胆子还真大,只身一人闯入敌营?”
“不是还有刺豚长老吗?借我用用呗,何况我的谎言,他并没有发现不是吗?”
刺豚斗罗的实力足以护住他,况且当初用蛊虫欺骗金墨,看他的样子也没有发现,不然的话,这几日城防军的调动不会如此频繁。
弧矢完全可以判断,因为自己用蛊虫骗了金墨,所以他感到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准备拼一个鱼死网破。
不然,三年他都等得了,何必偏要这个时候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