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淡定地用着点心:“急什么!”
“娘娘,都这么多天了,您都不急吗?”青衣能不急么,容嬷嬷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着,要督促自家娘娘上进,不能由着性子来。
可这阵子又是祭祖,又是盛京官员进献杨氏姐妹,又是娘娘抱恙的,零零碎碎加起来,自家娘娘竟是有十来天没见到皇上了。
虽然时常有赏赐,可是自家娘娘都没见到皇上,虽这不见也有自家主子自己的主意,可青衣如何放心!
景澜看到青衣急的团团转,那模样颇有容嬷嬷的架势,不觉好笑,挥挥手道:“去备水,本宫要沐浴。”
“沐浴?”青衣有点没反应过来,又道,“对,是要沐浴。”说着边马上吩咐人抬热水到过来,边伺候景澜进浴间沐浴。
自景澜进宫后,便也很少再修炼从空间里学到的功法,宫里眼睛多,稍稍出格一点都有人盯着,好在进宫前,景澜把该练好的都练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魅罗心经》,以现下的情况,这功法已然无法再精进,但景澜在日常的一呼一吸间,更是相当于把这魅惑的精神力一遍又一遍的洗侵入骨子里,所以慢慢地连骨子里都透着魅。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但景澜是皮骨具存的完美。
连青衣见了这冰肌玉颜,都忍不住感叹:“娘娘,您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景澜轻笑,抬起白皙的手臂轻抚着自己的锁骨,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魅惑:“所以你要相信你家娘娘。”
“是了,娘娘这般美,皇上时常也惦记娘娘,今日更是送了鱼过来,说明一定很想娘娘了。”青衣被自家娘娘的动作惊艳了,失神了一会儿,随即安心地笑了笑。
其实这么多天没见,景澜也有点想乾四了,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
景澜眨了眨眼波流转的眼睛,微微勾了勾红唇:“好了,扶本宫起来吧,等会儿再给本宫备点点心。”
今天大概会是场体力活!
“是,娘娘!奴婢马上去。”青衣见娘娘斗志起来了,十分高兴,说着马上就去拿点心。
景澜看着自家大宫女略显欢快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太阳刚下山,外面还留着一丝丝的余晖,乾四果真就到景澜院里来了。
“妾请皇上安!”
景澜礼还没行完便被乾四拉着起来了,两人拉着手往室内走,边走乾四边问:“身子如何了?”
“已经好了。”景澜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脸上笑意盈盈,眼里水波流转轻,柔声答道。
“要真好了才行,你惯是不生病的,这不生病的人病了才要更注意些,可不要是因为怕喝药,才说好的!”乾四调侃地说。
“爷”景澜不依地叫到,声音娇娇软软。
心里庆幸幸好周围伺候的人都被有眼色的青衣带下去了,青衣奉了茶上来后,自己也退到外间,守在门外,打定主意不让人进去打扰自家娘娘和皇上的温存时间。
这架势,俨然容嬷嬷二世!
“哈哈······好,好,你啊······”乾四大笑,伸手点点景澜的鼻尖,“谁让你不让朕来看你,让朕担心着,正该给你多喝两碗苦药才是。”
景澜挑了挑眉,放开两人拉着的手,自坐在榻上,睨了乾四一眼,语气带着些许娇横:“难道不是爷有了新欢,就忘了澜澜了吗?”
乾四见状失笑:“谁说的?景澜这是吃醋了!”
这样的景澜也很可爱呀!伸手想揽住景澜。
“才不是。”景澜低头侧过身子装作不理,只攥着手里的帕子,心里却在自己越发精进的演技鼓掌。
加油,下一个奥卡小金人就是你了--乌拉那拉·景澜!
乾四是站着的,低头一眼,只看到景澜侧着身子微微低头,虽然看不到脸上表情但感觉就是很难过的样子,顿时有些心疼。
乾四伸手把景澜搂在怀里道:“不过是两个解闷的,哪里值得你这样!谁在你耳边嚼舌根了?”
乾四自认为了解景澜,何况景澜又是抱病在院里没怎么出去,哪里认识什么新人旧人,定是有人说与她听!
景澜轻轻靠着乾四,低声说道:“若真是解闷的,何至于让众位姐妹都巴巴地跑来澜澜跟前说,今儿个这一句那一句的讲得景澜头都疼死了,什么也听不懂,就听着爷疼她们再不疼景澜了!”
景澜顺手也给今早不怀好意的几个人上个眼药,免得以后谁都敢来她来蹦跶!反正她们今天来自己的院子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胡说!”乾四闻言轻拍了下景澜的肩,“谁敢把你与她们比,不过是下面送来的解闷的玩意儿,哪能跟你比!”
乾四心里也给嘉妃令嫔那几个记上一笔,窜门探望病人,不说点让人舒心的话,却来搬弄是非。
当然,他说的确实是自己的心里话,这杨氏姐妹本就是盛京官员送来的给他解闷的,而且他最多也就听听她们聊聊盛京的事儿,或者看她们弹弹琴跳跳舞,图个新鲜,要说别的还真没有。
乾四是皇帝,好面儿也清傲,他欣赏这些青楼女子的才情,面上是一视同仁,但真要与她们发生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吧,也确实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那为啥这段时间也没宠幸后宫这些女人呢,很简单呀,祭祖之前要沐浴清心呀!
祭祖之后,他又要召见盛京官场的人,而后杨氏姐妹就被送上来了,而且最想见的娴贵妃又抱病在身,所以就有了这般不怎么美丽的误会。
景澜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她今天这般作态,也不是真的就嫉妒吃醋,目的也不是什么杨氏姐妹、嘉妃令嫔等人,她们不过是顺带的。
满宫这么多女人,真要一个个计较,她一整天也别睡了,光怄气就成了。
她这会儿这般撒娇耍赖,其实只是想让乾四知道她是在意他的,也有把他放在心上的,所以也会拈酸吃醋。
这时代,男人的脑回路很神奇,我有别的女人你闹,是你不识大体,不行。
但是吧,你欢欢喜喜地接受恭喜,那便是你不在意他!也不行。
就,神烦!
而且,景澜这一招防的其实是太后,毕竟太后给她说过杨氏姐妹这事,然而她以生病为由,拒绝管了,就怕太后会在乾四面前嘀咕她。
这会儿景澜听到乾四的话才抬头,眼睛水润,轻咬着红唇,泫然欲泣:“所以爷还是疼景澜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