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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打人

要说悦答应被降位,第一恨的是娴贵妃,要不是因为她把持皇帝,让皇帝不喜她,自己凭着皇帝表妹这个身份,也不会被降位为答应。

这想法要是让景澜知道,景澜得笑晕,说实话,从始至终,她都没把悦答应放在眼里过。

悦答应第二恨的是太后,要不是太后不帮她说话,她何至于被降位,而且淑妃入宫便是妃位,自己却是贵人,连一宫之主都不算,只能屈居偏殿,可自己已经这么委屈求全了,太后对她却一点都不尽心!

这想法要是让太后知道,估计太后生撕了她的心都有,她什么时候没有尽心为悦答应筹划,可皇帝就是不喜欢,她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按着他们在一起吧!

悦贵人第三根是淑妃,她就住在启祥宫偏殿,可淑妃却总是仗着自己是主殿,把持着皇帝,不让皇帝到她那里来。

她过去正殿还会被阻拦,明明淑妃自己都生不孩子,已经没用了,却还把持这皇帝,实在可恨!

但很快便又意识到,如果自己一直躲在偏殿不出去,那她就再没有起复的时候了,于是跟自家心腹宫女筹谋了许久,觉得还是要从太后这边下手,正巧太后生病了,那她尽心尽力照顾。

如此,一来太后生病,人正是脆弱的时候,她多陪一陪,说不定太后会重新看重她,毕竟她能生孩子,而淑妃不能,二则说不定遇到皇帝,赢取皇帝的好感,然后给她复位。

不过这回儿听到太后提起娴贵妃,她心中气愤,便又挑拨了起来。

悦答应对着太后说:“您这几日养着身子没出去,这乌拉那拉氏可威风了,竟到处抓宫人去慎刑司。”

“什么!竟有此事,她还不是皇后呢,便如此行径,皇帝竟也不管?”太后一听,果真怒意四起。

“就是啊,太后,您可要多罚一罚那个乌拉那拉氏,就她这样的,怎么能担任贵妃呢,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勾引皇上······”

“啪······”

“啊!钮钴禄·金蝉,你凭什么打我!”

“凭我是淑妃,你只是个答应,凭我是钮钴禄家嫡长女,你只是个庶女,皇上说的不错,你的规矩礼仪真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太后也被淑妃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了一跳,不过听到淑妃的话,她没有立刻开口为悦答应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悦答应瞪着淑妃的眼神满是愤恨,行为更是状若疯妇,伸手便想冲上前回淑妃一巴掌。

被桂嬷嬷和竹枝拉住了,一时间动弹不得,但是嘴里却不干不净地骂着。

连太后都听不下去了:“悦答应,你闭嘴!这是皇宫,不是外头下三滥的地界,你这满嘴的粗言秽语,实不堪入耳!”

悦贵人转头看向太后,见太后面露不喜之色,便像是被卡住了脖颈一般,顿时失声了。

随即立刻奔溃大哭:“太后,我都是被她气的,她就这么打了我一巴掌,凭什么凭什么!都是您的侄女,您就这么偏心钮钴禄·金蝉吗,她又不能生孩子,我不服不服!”

太后听到“不能生孩子”,脸色顿时有些犹豫了,钮钴禄家近期也没有适龄的女儿,宫里拢共就这么两位,淑妃又确实不能怀孕,这······

“不服就憋着,惹急了,信不信,本宫请皇上把你送回钮钴禄氏,纵使一辈子关着你,也好过让你出来丢钮钴禄氏的脸!”淑妃听到她又那自己不能生孩子说事,脸色也黑了,语气冷漠至极。

那个孩子是她心里永久的痛,若不是她太笨,如今那个孩子都能叫额娘了。

悦答应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恨恨地看着淑妃:“你敢!”

“我为何不敢!”

太后对之前的那个孩子也是心中有愧,若不是她宫里“不干净”,这会儿钮钴禄氏早就有了自己的皇子了,只是,淑妃如今不能生育也是事实,总归还要靠悦答应的肚子。

于是她蹙着眉心,神色疲倦地说:“好了,你们同是钮钴禄家的女儿,何至于如此,让外人笑话,悦贵人,淑妃位分比你高,身份比你尊贵,你该尊敬些!”

而后又转头看向淑妃,道:“淑妃,你是长姐,多让让悦贵人。”

“太后,姑母!”淑妃叹了口气,喊道,“这已经不是妾让不让的事情的,您知道这几日宫里宫外都在传些什么吗?”

太后一脸不解:“传什么?”

“桂嬷嬷,您跟太后说一说,竹实,你去帮手压着悦贵人,免得她发疯,”见悦贵人又要喊,淑妃冷浸浸地看了她一眼,“再吵,就拿个东西把她嘴堵住。”

悦贵人顿时闭嘴,只是看着淑妃的眼神,十分仇视。

太后闻言看向桂嬷嬷,见桂嬷嬷神色有些犹豫,便严肃地道:“桂嬷嬷,别磨蹭,快给哀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桂嬷嬷无法,只得把宫里的流言说了一遍,然后淑妃又把宫外的事情补充了一番。

太后听罢,脸色顿时颓败了不少,不由得说:“怎么会,哀家只是······”

“太后,妾知道,您是无心的,这不过是有小人在搬弄是非,方才造成这般局面,前两天,阿玛让额娘进宫与妾说了外头的事情,妾也是一身的冷汗。”淑妃握着太后的手,温和地说着。

“姑母,咱们钮钴禄氏的荣耀寄予您一人身上,您好,钮钴禄氏便好,而您的荣光,全在皇上身上,皇上向来是敬您爱您的。”

太后张了张嘴,蠕动了一下嘴唇,没说话。

淑妃苦口婆心地说:“您想想,您不喜欢娴贵妃,这后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也知道,平日里您也时常斥责两句,皇上可曾因此与您如此生气过?”

那倒不曾,不过也是因为那会儿太后的做法并没有触及到景澜和乾四的底线,又孝字为大,自然只能左耳进右耳出,不计较。

桂嬷嬷见状,也劝道:“是啊,太后娘娘,这些话奴婢也先前也跟您说了,只您在气头上,又被人煽动着,根本听不进去,皇上虽说人没来,但日日传太医去乾清殿问您的情况呢。”

太后一听,脸上的愧色更深了:“哀家······哀家也是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