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乾四忙抱住景澜急喊道:“景澜,景澜怎么了?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乾四边喊边把景澜抱进内室床上放下,神情很是紧张。
青衣和容嬷嬷一看景澜晕过去了,也着急,想起景澜交代的事,这会儿听见乾四的话互看一眼,青衣便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请太医了。
乾四坐在床沿,拉着景澜的手,神色担忧。
好一会儿,太医还没来,乾四心情急躁得很。
“太医呢?怎么还没来!吴书来,再叫人去传!”乾四看着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景澜,很是着急,转头对着吴书来吼道。
“是,奴才遵旨,奴才马上就去。”吴书来赶忙跑出殿外,又叫了几个人去传太医。
过了一盏茶功夫,青衣带着封太医等人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吴书来叫去的几个人,正好在路上碰着了。
“奴才给皇上请安!”封太医等人一进内殿看见乾四,立马下跪请安。
“都什么时候了,还请什么安,赶紧起来,别废话了,快给贵妃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生了什么病?怎么晕倒了”乾四不耐烦地对着太医吼道,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看他行礼。
“是,奴才遵命。”封太医见皇帝很是着急也不敢懈怠,忙起来给景澜切脉。
只见他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才皱着眉头躬着身对乾四回到:“禀皇上,娘娘这不是生病,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乾四瞪大了眼睛,震惊,“到底怎么回事?”
旁边的容嬷嬷和青衣也是愣住了,两人相看了一眼,询问对方知不知道。
这什么情况,怎么会中毒?计划的剧本里没这个啊!娘娘呀,您这是真的还是自个儿临时加戏啊!
还是真的中毒了?青衣和容嬷嬷想到这种可能,两人的脸色一白,心里担忧非常。
“回皇上。”封太医继续说道,“从娘娘的脉象来看,中的应当是慢性毒,且每次分量不多,因此娘娘中毒的时间不短,但却一直没有什么过激反应,由此可见这下毒之人也许还在。”
容嬷嬷到底老辣,一听立马跪下叫到:“请皇上为娘娘做主啊!”
青衣随即也跪下哭喊道:“请皇上为娘娘做主啊!”
乾四眼神一厉,说道:“吴书来,把所有宫人集中到大殿门口,你和容嬷嬷带着人挨个房间搜查!”
“奴才遵旨!”吴书来应道,而后和容嬷嬷两人立刻便到外面按着乾四指令传达搜查。
“封太医,贵妃现在还昏迷着,情况怎么样?既然是中毒,那就赶紧解毒!”
“皇上稍等,还请先待奴才去询问一番娘娘身边的宫人,查出娘娘突然晕倒的缘由和所中之毒,之后才能看有何法子唤醒娘娘。”封太医躬身回到。
“行,快去问。”乾四挥挥手,赶走封太医。
他坐在景澜床前,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看着景澜,神情严肃,眼神阴冷,胸中怒气翻滚,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对贵妃下毒。
封太医先询问跪在一边的青衣:“娘娘今日可曾吃了什么?东西可还有?”
青衣抹了脸上的眼泪,条理清晰地回到:“早上用了些杏仁粥,和一些糕点,是小厨房常备的,这些东西,清儿格格也一起用了,身体并没有出现不舒服,虽没剩下,不过原料也还在。”
“晚上是跟皇上一起用的,都有剩余的,还在厨房,方才娘娘一晕倒,奴婢便让人看着厨房,不许进。”
封太医点点头:“你带我去看看。”
青衣便带着封太医到小厨房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而后封太医又到到外头,对景澜的近身宫人又细细询问了一番。
而此时,吴书来也在容嬷嬷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搜到环儿房间的小包裹。
两人对看一眼忙带过来给封太医检查,封太医检查分辨完后脸色巨变,立刻跪下向乾四回到:“回皇上,这正是娘娘所中之毒,这毒若是不深的话并不难解,只是若是中毒深了的话,就会······会······”
乾四脸色暗沉,问道:“会如何?”
封太医跪匐在地上,脸上冒出冷汗,说道:“会逐渐失去生育能力。”
乾四听了脸色更难看了,想到刚刚两人还开开心心地商量要生小阿哥小格格,他转头看着昏迷的景澜,心里像刀割似地难受。
旁边的容嬷嬷一听,这会子真是懵了,于是跪在景澜床边哭喊着:“娘娘!奴婢苦命的娘娘啊!皇上,请您为娘娘做主啊!这等恶毒之人定不能轻饶。”
青衣在一边也抹着眼泪,哭喊着:“娘娘······”
封太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顶着乾四铁青的脸色说道:“幸而娘娘到底福大,因着这毒中有一味与娘娘今日所食有所冲撞,这反应虽看起来凶险,实则并不,解了后好好调理,虽艰难也还是有希望诞下皇子的。”
“若是等到毒入骨髓的话怕是药石也无灵了。”
乾四听了,脸色也没变好,阴沉沉地说:“先给娘娘解毒。”
“是,奴才遵命。”封太医俯身回到,又说,“奴才马上去准备汤药。”
乾四点了点头,待封太医出去后,看了看景澜又转头问道:“藏着这东西的人呢?”
“回皇上的话,已经压在偏殿等候处置了。”吴书来弓着身子,回到。
“嗯,交给付忠,让他给朕彻彻底底地查。”乾四说道,语气暗沉,又对在床边跪着的一脸担忧的容嬷嬷和青衣说道,“你们在贵妃倚重的人,好好照顾贵妃,不许再出差错,子嗣之事······”
乾四顿了顿,脸上的神色悲痛,说道:“尽量瞒着,不要告诉贵妃,她年纪小,身子弱,受不住这刺激,等封太医解了毒,贵妃醒了,便来报与朕。”
“是,奴婢遵命!”容嬷嬷和青衣恭敬地叩头答到。
乾四点了点头,看了景澜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眼神晦暗,又拉了拉被子,一身杀气腾腾地地走出景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