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暗中监察刘家大少奶奶的坟墓，还有监察方家大小姐的坟墓的士兵回来了。

他们守了几天，却是没有任何发现。

江波只能把他们撤回来。

这一天上午，他坐在书房，而他对面的书桌上，正摆放着方家小姐闺房遗留的那瓶插花。

两天过去了，这一瓶插花因为缺少水分，有些枝叶已经开始枯萎了。

不过整体来说，还是能看到插花营造的气质。

绝望，麻木，悲伤。

这个插花的人是个高手，以颜色搭配，用一种视觉冲击来营造氛围。

不同风格的插花师，营造气氛的手段是不一样的。

比如有的人是以颜色来塑造，有的人是以花枝的构图来营造。

还有的人是以整体的景物来衬托。

江波想到了这里，眼睛一亮。

在这个没有dna，没有指纹的时代。

他至今依旧没有找到这个凶手的线索，只知道这是一个中年男子，是个插花高手，长相普通。

但是如果这个人隐藏了自己的插花技能。

那江波根本无从寻找。

他还有超凡入圣的画术，偏偏不管是两家的丫鬟，还是姚欣凌，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具体的长相。

这样的情况下。

他能入手的地方就更少了。

但是他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那便是这位插花师的风格，既然这个人是以色彩搭配来营造氛围。

那么能不能从这方面寻找线索呢？

如果是在后世，直接上网搜索即可，而且这个年代，却是没有这样的便利。

江波明白他必须要亲自走一趟。

不管是姚欣凌，还是之前找到的插花师，都说是在洪州学的插花。

既然如此只怕他也要去洪州走一趟。

江波随后把李承乾和李泰喊过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李承乾微微皱眉，“妹夫，你这个只是你的推测，万一那个贼子不是在洪州学的插花，那你不是白跑一趟吗？”

的确有这个可能。

毕竟没有人规定洪州都督府治下的老百姓只能去洪州学习插花。

万一这个人是在长安，这是洛阳学习的。

那江波哪里去找啊。

所以这件事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江波点点头，“大哥，我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这个人竟然敢在洪州用这样的手段引导两名女子自杀。”

“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我知道，我必然要去找他，将其绳之以法。”

“当然我们证据线索的确太少了。”

“所以我就是去洪州一趟，如果没有消息，那便算了，自此之后，忘记这件事。”

“就当是普通的自杀案了结。”

李承乾点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可以追查，但是不能消耗太多精力。